在种完这块苞米地之后,二弟任龙,也及时跟进了打滚子的任务,当他赶着枣红马,压完最后两根垄,来到马车跟前的时候,我和爹爹已经卸下了,拉木犁的大花马和大青骡子,并套上了马车,装上了所有的用具,待将拉滚子的枣红马,也套上马车之后,
我们这四个孩子,便全部跳上了马车,并安全坐好了,爹爹见状,也坐到了车耳板子上,松开车闸,扬鞭催马,顺着山坡的田间小路,直奔家里的方向行去。
我家这三匹拉车的骡马,可是爹爹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谓是训练有素,再者,这三匹骡马,正直壮年,所以,它们拉起车来,翻蹄亮掌,步伐轻盈,不到一个小时,在爹爹的驾驭下,我们这辆大马车,再次趟过乌斯浑河,经过那条糖槭树,映衬的公路,回到了苍山村。
别看我家的这挂大马车,不过是骡马拉的车,可在当时的苍山村,确是一挂,绝无仅有的大马车;再者,我和二弟二妹,也是正值二十几岁,年轻力壮,所以,我家在苍山村,也是倍受瞩目的。
当爹爹赶着马车,走到我家大门前,正准备进入当院的时候,只见在我家大门的对面,正站着几个家庭妇女。
她们看到我们家的这个阵势,禁不住议论纷纷:只听一位妇女说道:“你看他们老任家,真是不服都不行,那老两口,年纪不大,倒是挺能够张罗,刚刚分队,我们还在唱吆二吆呢,他家就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业,这规模,都快赶上,过去的一个小生产队了!
另一个妇女也道:“他们家业大不说,你再看他们家,那四个大儿子,一个个冒壮壮的,即便是一座金山,也是不愁搬回家的。”
我坐在马车上,听到她们口若悬河的夸赞,还真是有点憋不住笑。
这时,又听一个妇女说道:“老任家,这人强马壮不说,这说的媳妇,也是添旺人,你看那个姑娘,模样不仅长得好看,还朴朴实实的,这跟他家大儿子任飞,刚刚相完亲,就住到老婆婆家,下地干活了。”
待她说完,另一个中年妇女,竟然跟着马车,走进了我家当院,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位妇女,见她走进我家当院,笑道:“你进院干嘛呀?难道是想倒贴老任头儿,让他帮你家种地吗?”
那妇女回头笑道:我呀,“就是想看一眼,任飞媳妇的小模样,咋地,不行吗?”
当她看到了,正在跳下马车的水冬瑶,禁不住对出来迎接我们的妈妈,说道:“大嫂,你们老任家,竟然说了这样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好儿媳妇,是不是你们老任家的祖坟,冒清气了呢?”
妈妈闻言,也不谦虚的笑道:“是呀,我们家说媳妇,如果不够优秀,我才不要呢!”
听妈妈说完,她们二人,禁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那个妇女,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水冬瑶,便告别了妈妈,走出了我家的大门。
见那位妇女离开,二妹任霞和水冬瑶,也走进了房门。
这时,我和二弟任龙,则是把三匹骡马,卸去了绳套,牵进了马厩,喂上草之后,才跟在爹爹的身后,走进了屋中。
当我走进里屋,只见水冬瑶,早已洗漱完毕,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跟着二妹任霞,帮着妈妈,将妈妈做好的饭菜,端到南北两个炕上,已经放好的桌子上面。
我看着她们端的美食,闻着不可抗拒的香味,禁不住问妈妈道:“妈,今晚上的伙食,怎么是这样丰盛呀?”
妈妈笑道:“我的大儿媳妇,已经辛苦一天了,还不得好好犒劳犒劳呀!”
水冬瑶闻言,笑道:“呵呵,那就谢谢任大娘啦!”
“哈哈,谢啥呀!我也没有弄什么,就是让你们三弟任泽,利用中午放学的时间,去镇里头买了点熟食,又杀了一只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