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爹爹又说:“我们都是农村人,迎娶外嫁,谁都避免不了,我也取过儿媳,当然知道其中的难处,虽然,在你嫂子过门的时候,没有向我们家要多少彩礼,但是,即便这样,也让我差点脱了一层皮。
任飞他爸,一共四个儿子,得娶四个儿媳妇,这要放在我的身上,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办不到啊!”
爹爹见我们没有吱声,继续道:“我们都是平民百姓,要知道将心比心,不要嫌这嫌那的,不就是衣服破点吗,等有钱了,买几件,不就完了吗,只要小伙儿,有文化,肯硬干,想过好日子,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嘛!”
爹爹本来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词儿,还用的比较恰当。
他接着说,“事情就这样了,刚才我们和你们腾大伯,核计事儿的时候,李红还在外屋间做饭,应该没有听到结果,现在,我就把刚才与你腾大伯,商议的结果,再重申一下。
明天呢,我们将按照约定,全家人,一起去苍山村,任飞他家,看一看他们家的情况,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们去看他家,不过是走走形式,认认大门,如果谁不同意这门亲事,就不要去了。”
爹爹的决策,当然就是我们家的,最高指示了,所以,待他说完,我们这些孩子们,谁也没有再说话,纷纷离开,各自去忙了。
就这样,我与任飞的亲事,终于算是取得了进展。
第二天,天气虽然依旧很冷,但是,天气晴朗,阳光正好,早上八点多钟,我们全家人,坐上哥哥开的大汽车,不到半个小时,就风风光光的,开进了苍山村,停在了任飞家的大门前。
这时,任家人,已经全员出动,早已等候在这里,见到我们到来,他们纷纷走近,热情的嘘寒问暖。
任飞的家,果然如爹爹所说,大房场的周围,全部是木板钉制的栅栏,整整齐齐的;宽敞的大院子,已经打扫得,连一个草刺都没有;大园子中,几匹健马,在撒着欢儿。大马车,大四轮,大柴禾垛,大仓房,排列得井然有序。
大院北面,直对着三间草房,这三间房子,确是与众不同,别人家的三间房子,两侧是里屋,中间是一个外家地。他们家的三间房,则是在原来的,两间草房的西侧,又接了一间房,这间房有门有窗,自成一体。
正当我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只听任飞的妈妈道:“请大家,快进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眉目含笑,上前挽住了我妈的胳膊,一起向院里走去。
接着,我们这些晚辈,便在任飞姐姐妹妹的簇拥下,跟在我妈我爹,任飞的父母,以及腾大伯,他们几位长辈的身后,步入院内,进入了东侧那个房门当中。
当我进入里屋,只见南北两个炕,各放了一张方桌,桌上各有几个盘子,盘子盛满了苹果,瓜子,糖果之类,格外,两张桌子,各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暖瓶,暖瓶的旁边,落着几个小碗儿。
“今天挺冷吧!我知道你们要来,就在一大早,生着了火,你们快上炕吧!这两铺炕,都烧得热乎乎的!”
任飞的妈妈,果然热情,她一个劲儿的,让我们上炕。
等我们上了南炕,坐在崭新的炕席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任飞的姐姐,和妹子,给我们倒的茶水,又一边与热情好客的任飞妈妈,聊起了家常。
而北炕上,则是任飞的爹爹,亲自作陪,陪着大红煤腾大伯,我爹,大姐夫戴强,我哥李峰,等几个男人,在喝茶聊天。
我在炕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没有可聊的,便来到外面,任飞正在给马填草,见我出来,便把他的三个弟弟喊来,跟我认识了一下,然后,便领着我,在院子中转了转,介绍了一下他们家的情况,当来到西面那间房时,他对我说:“这间房子,就是我家,给我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