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使臣徕大人在人群中寻到了东霁云相,见他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又远远地往舞台上姚岁大人那里看一眼,正好与他对视,接收到姚岁大人的旨意,他走近云敬梧,问:“云大人怎不去后堂?”
“徕大人自便,云某在这坐会儿就行。”
“云大人,贵国这几年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在加大军备物资之余,应该还有些余钱为中州百姓做些事吧?再说了,出一点钱便能得暮雪姑娘青睐,何乐而不为呢?”
云敬梧就说,他与这开国徕大人既非故交,又非新友,何以对自己这么热情?原来是等在这儿给自己上套,区区开国,端木用钱就能买丞相之位的小国,也敢挑衅东霁使臣?谁给他们的底气?西良上卿大人,还是中州共主?
“徕大人此言差矣,我东霁年年纳贡中州,不曾亏欠一分一毫,只有那些偷奸耍滑的诸侯国才逼得共主不得不出此下次只为收回一点属于中州的贡赋。只是苦了暮雪乐师,无辜卷入一场不属于她的责任和义务之中。”
一如徕大人用加大军备投资讽刺东霁对诸侯国用兵,也许只是讽刺对西良用兵收回了济漫二城。云敬梧用偷奸耍滑回应,讽刺包括开国在内的诸侯国。徕大人亦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没捞到好处,起身向他作揖,“那在下就去了。”
云敬梧做个请便的手势,不再搭理他。
云敬梧带着蓝樱来中都,除了参加祭祀大典,还有就是拿药。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去做一回梁上君子,明天他会带蓝樱入王宫,蓝樱会去偷药。但“偷”毕竟风险大,经这两天他对共主的了解,以及今日姚岁和幽汝公主搞得这一出,云敬梧想,他是否能换种方式得药?一种和谐一点的没有风险的方式,毕竟,他不想让蓝樱陷入危险。
云敬梧一边小酌,一边思考如何得药。直到“砰”得一声,有人大声敲锣唤他回神。此前鱼贯进入后堂的人,在出了价之后已经回到了院中。他们继续大声交谈,但谈得话题主要是围绕暮雪乐师了,至于自己报了多少价,全都讳莫如深,既怕比别人高了吃亏,又怕比别人低了,不能单独请暮雪乐师演奏。这一声敲锣同时也制止了他们的谈论声。
“各位,”幽汝公主再次回到她方才站的位置,大声宣布,“本公主已清点各位使臣的诚意,定会公平处理,祭祀大典这几日,暮雪乐师会根据各位的诚意上门拜访。”
这敢情好。使臣点头接受。
安抚好绝大多数使臣,幽汝公主继续宣布。“在这,我们还要恭喜一位大人,他出了最高价钱,愿意在祭祀大典之后,带暮雪乐师一同回国。”
哦!
呜!
唔!
祭祀大典之后?也就是为众位使臣上门演奏之后?有使臣拿到了暮雪乐师的卖身契,为她赎身。想必此人不仅有钱,而且心胸开阔。人们忍不住对此人是谁充满好奇。
幽汝公主当然要满足大家的求知欲,她朗声宣布,“这位大人就是——东霁——云——大——人!”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举杯小酌的人。须臾后,开国徕大人带头起哄,“恭喜云大人抱得美人归!”
“恭喜云大人!”
“恭喜!”
“恭喜!”
......
人在院中坐,艳福天上落!
云敬梧起身,放下酒杯,拱手“谢过”。继而问:“敢问公主,在下方才报得多少价?”
“三万两黄金!”
唔!
哇!
哦!
众人惊愕!
“许是公主这酒让在下喝糊涂了,在下竟然不知自己有三万两黄金。”
“云大人谦虚了,”姚岁接过去说,“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