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是我们与西良签署了三年无战协议。”舒义担心师出无名,受中州各诸侯国唾骂。“三年协议期未到,此时出兵,怕有不妥。”
“哦,是吗?”桓帝反问,“西良上卿大人派无极堂的人渗入我盛都,搅乱朝堂,这难道不算背弃协议吗?”
当初桓帝要云敬梧一定揪出组织四方势力围攻盛都的背后之人,他就隐约感觉是西良人在作怪。便是为此时出征西良提供最好的理由。
不过,就算云敬梧最后查出背后之人不是西良人,桓帝也定是要拿回济、漫二城的。他要壮大国威,称霸中州,怎么能容忍东霁国土丧失于西良。揪住姚岁的这个把柄,只是为桓帝提前收回济、漫二城提供了说服天下人的理由。
“再说,这并非孤一人的愿望,济、漫二城之失始终是堵在西关将士,堵在谈域胸中的一口气,谈域已给孤来信,这几年,他时时望着济、漫二城方向锥心刺痛,如今听闻我东霁大军打了胜战,西关将士个个精神焕发,斗志昂扬,正准备去济、漫二城过年。”
“大王不打算用侯爷吗?”舒义问。
桓帝摇头,小婉给他说了绫罗夫人离开的事,他想,这个多情男子短时间内应该不具备作战能力。
宁泣刚回到府上,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了一天的江夔大人。
她知道他所为何来,宁泣不理他,径直往府内走去。
“宁将军,你一定知道绫罗在哪,对不对?”江夔跟在她身后,肯定地问,被宁府的家丁拦住了。
“不知道。”宁泣没回头,大声回答他。
“你骗人。绫罗到过你府上,她本是来安慰你,你却助她从管家眼皮底下逃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的去向。”江夔的声音更大,借此再对拦着他的两个家丁吼道:“让开。”
江夔大人的气场是如此之大,虽然宁将军早已吩咐,家丁还是往旁边退了一步,让江夔跟着宁将军进了府。
“我要找到她,宁将军,求你。”毕竟有求于人,江夔试着放低姿态。
宁泣看着拦在她前面,面容有些憔悴的江夔大人,只叹了口气,说:“大人,其一,绫罗铁了心要离开你,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更不会对我说,虽然我也问过,但绫罗心里明白,万一大人有想法,第一个要问的就是我,所以直言不会告诉我。所以,从我这里,大人怕是要失望了。其二,绫罗说过,她与大人无缘,就各自珍重。人生苦短,莫要将时间和精力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还是当及时行乐!”
“你真不知?”
“你何时见我宁泣说过谎。”
“哼,枉费绫罗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就任由她一个孤女流落世间,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大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问题是,大人有资格替绫罗抱不平吗?”宁泣鄙夷地一笑,越过他往里走去,同时让家丁送客。
“宁将军,”江夔在她身后喊:“我和绫罗的缘分今生今世都断不了,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的。”
这些天,江夔循着绫罗的足迹,去听书坊,去端木坊,去盛徕坊。江夔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想要找寻到绫罗一点点的踪迹,他相信,只要有一个微微的掠影,他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可是,没有,绫罗是真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管家说,绫罗离开前,去过听书坊,去过宁府,去过丞相府,可宁泣和云敬梧都否认见过绫罗。江夔失落地走在街头,走到一家药铺,想起管家说,绫罗也去过药铺,他便有意无意往里面走去,也许天意使然,他确实走进的是绫罗进去的那家药房,他随口一问,药倌告诉他,绫罗夫人在这儿拿过保胎药。
保胎药?!
江夔两眼放光,他好像在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