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看在银子的份上,决定直面这惨淡的人生。没办法,实在是穷怕了。他原本一个闲云野鹤自在逍遥的妖怪,如今却要操持这么一个苟延残喘的门派,他容易么?
他背着手走了回来,假装刚刚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地对荀松说道:“他们就是新入门的弟子吗?”
荀松将那袋银子交给鹤川,特骄傲地说道:“是的,掌门,他们交了一千两的报名费!”
“多、多少?”鹤川不可置信地接过银子,沉甸甸的一袋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一千两!”荀松元气满满地重复道。
鹤川看着白灿灿的银子,简直要老泪纵横了。终于不用起早贪黑种菜养鸡来养活门派的弟子了。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全天下哪有一派的掌门做得跟他一样的憋屈的!
“鹤掌门,看您长得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白晚晚故意试探道。
鹤川装傻望天,而后乐呵呵地笑道:“小姑娘说笑了,我都没下山过,应该没有机会和你见过。可能是我比较大众脸吧。”
“鹤掌门谦虚了,您的气质这么飘逸出尘,怎么可能泯然大众呢?” 白晚晚见鹤川这反应,猜想他应该也是记起自己来了。只是不希望自己揭开这件事。刚好,她也需要暗中观察一下,先打探打探虚实。于是她暂时按兵不动。
“新来的弟子就是嘴甜呀。”鹤川打哈哈地糊弄道。
然后他望向荀松,淡定地转移话题:“荀松,这次你做得很好。”
荀松笑得合不拢嘴:“掌门,我也没做什么。大家一定是冲着我们扶苍好的名号来的。”
白晚晚等人集体扶额,不太理解,他哪来的自信。
“既然有新弟子入门,今天杀几只鸡给大家加加餐吧。”鹤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末了他不舍地望了望茅舍,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辛辛苦苦养这么大,杀了还怪心疼的。”
“鹤掌门,您还要亲自养鸡种菜啊?”舒清歌不可思议地说道。
鹤川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门派大大小小这么多人,都要张嘴吃饭的。哎,自从当上这掌门,头发都快愁秃了。”
众人看着那一头如瀑的银丝,又一次陷入沉默。
白晚晚在心里吐槽道,堂堂掌门,混成这样,还不如别干了。
“我也累了,要去休息了。荀松,你带着他们去安顿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鹤川说完拎着那袋银子踱步离开了。只是虽然口头上说累,但越走越快的步子一点也不含糊呢。
荀松自认为已经升级做了师兄,此刻油然生出一份责任感。他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师弟师妹,后山恰好还有几处空的房间,虽然不是什么奢华的厢房,但胜在环境清幽。我领你们去看看吧。”
“那就有劳荀师兄了。”秦砚初很快就进入状态了,此刻态度谦恭地说道。
荀松被恭维得走路都在打飘。他带着几人绕过这片菜地,来到一个幽静的湖边,果然见到几处茅屋。
“山上的房间都满了,不知道你们对这里是否还满意?”荀松搓着手问道。
白晚晚环顾了一圈,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来找人的,这里远离人群,还更加便于他们行动。
于是白晚晚笑眯眯道:“这里很好,多谢荀师兄了。”
“那就好,我晚点带几个弟子帮你们收拾一下,再配上一些日常用品。”荀松喜笑颜开地说道。
将他们安置妥当之后,荀松就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茅屋有三间,白晚晚和舒清歌一间,秦砚初和慕俞一间,剩下星回单独一间。都是临湖而建,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湖光山色。除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