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歌是不愿意逛街的,大概是应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句话,总之她化形之前留下了些不好的记忆。但说书赚钱后,她对人流的恐惧克服了许多,可能这又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句话吧。
别说,人类这种生物还是挺擅于总结很多有用的经验之谈的。
金钱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以至于舒清歌这两天和白晚晚在数钱的快乐中度过后,也许大概八成是喜出望外得有点飘,她胆大包天地动起了慕俞的心思来。
她想着,趁着花灯节即将到来之际,那么大的人流量不用白不用。而且这一波白晚晚打造的盲袋限量款的声势也不蹭白不蹭。
于是在热闹的人群尚未蜂拥而至之际,舒清歌准备去找合作的书摊铺陈新作品,顺便用周边读物蹭一波。
舒清歌想着,反正慕俞闲着也没事,顺手就叫了慕俞给她搬书。原以为慕俞会奚落她一番,再狠狠地拒绝,没想到慕俞倒也未说什么,无声地跟在她身后充当苦力。
舒清歌寻思着,这冷酷猫妖最近莫非转性了?还是顾念着自己身为他少主的小师叔这层新身份?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对她来说算是好事一桩。
天色将黑未黑,对于蓄势待发的热闹街市他们一个不在意,一个不知道,所以走在其中浑然不觉。
气氛开始变得不对劲,是从慕俞随手翻看起手里的话本时发生变化的。背后迟迟没有脚步声传来,舒清歌疑惑地缓缓回头,才意识到自己让他帮忙拿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僵住了。
慕俞合上了手中的话本,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听闻在少主被刺杀前,有人贩卖他的行踪。按理说那个密林足够隐秘安全,所以我才放心离开的。除了你误打误撞去过那里之外,不会有妖能找到才对。”
傍晚的海风冷了下来,舒清歌打了个哆嗦,嘴皮子贼溜的说书人魁首难得舌头有些打结。她结结巴巴道:“你别瞎想啊!你你你别那么看着我。就是,那啥,你忘了?你的少主可是给我下了禁制的,我我我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儿啊。”
“是么?我看你这话本写得倒是大胆,胡编、造谣、臆想……想必有关我们少主的话题能掀起如此热潮都是你的功劳吧?”慕俞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眼神却极为犀利冷冽。
舒清歌理不直气也不壮,不觉间被慕俞咄咄逼人地逼到某个角落,听着慕俞的声声诘问,她吓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那个叫艺术加工!我什么胆子你还不清楚么,有禁制在呢我绝对不敢做出那种事的。”
“我怎么瞧着,你身上没了少主禁制的气息?”慕俞神色一敛,更加逼近了她,两人近得呼吸可闻。他目光如炬,盯得舒清歌不由得腿软。
“没,没味儿了吗?不能吧,是不是时间长了那个味儿散没了。”舒清歌睁着眼胡说八道。
舒清歌的话音刚落,好巧不巧地碰见了给她解禁制的老道。她在心里哀叹,天要亡我!
那老道士不知怎么也游历到浮烟镇来,在还没开始热闹的街道旁百无聊赖地撑着他的布幡招牌慢悠悠溜达着。一个不经意地扭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可是他曾经的大客户,可不得去活络活络关系。
老道眉眼弯弯地探过头去:“这不是来找我解禁制的小友吗?后续感觉如何?没什么症状了吧?”
老道的死亡三连问让舒清歌心如死灰,她的头发这下似乎真的立了起来,急急看向慕俞挥手否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慕俞瞥了一眼身后探过来的老道,他的布幡上写着“神机”两个大字,觉得有些眼熟。
老道并未看见他,光冲着舒清歌热情道:“咦?听这话音儿,小友莫非又欠了情债了?要不要贫道帮你化解一二,你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