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白晚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忽悠着秦砚初,成家之前先立业,多多跟着自己历练历练。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歪在自己的床上,被舒清歌吐槽一番没见过被徒弟送回来的“烂醉”师父,哪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
在舒清歌的碎碎念中,几人开启了新的一天。大家为着盲袋计划而各自准备着,看起来分外忙碌。
白晚晚和秦砚初去街市逛了一圈,买了一批锦袋,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
黑心兔白晚晚自己淋过雨,决定把别人的伞也撕了,在锦袋里加了不少不值钱的玩意儿。但她相信,有狐族少主的妖丹下落作为鱼饵,不怕没有鱼儿上钩。
秦砚初作为被卖的对象,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兴致勃勃地替人数钱。不过他比白晚晚有良心,觉得坑人不能太过,于是往锦袋里塞了不少安慰奖品。
慕俞作为狐族少主首席带刀侍卫,当然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他一声令下,遍布四处的狐族成员便各自领命干活去了。末了,慕俞又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荒谬感。
舒清歌就更忙了。对于和妖怪们做买卖这件事,她其实早就轻车熟路了。而写话本和讲故事这两件事,更是难不倒她。要是趁此机会大赚一笔,也不枉她每天在冷酷猫妖慕俞眼皮底下担惊受怕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在两日后开始了摆摊。摊位是白晚晚精挑细选的,是在人流量比较大的一棵梧桐树下,正好在一个码头处。因为她感觉这棵树跟她梦中的情景很像,好像冥冥之中是一种召唤。
白晚晚思虑周全,考虑到在妖市不少妖见过她,给自己买了个赤狐的面具戴上。用她的话来说,狐狸看起来比较聪明。当然,她不是在说她的傻徒儿。
舒清歌因为仇家太多,也戴上了自己高价买来的金翅鸟面具,顿觉安全感满满。
秦砚初则带着慕俞坐在不远处酒楼的二楼,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来往的人群。两人点了一壶清茶,对坐闲谈。
“少主,狐族在凡间遍布眼线,你的一举一动,很容易传到狐王尊上的耳中。你就不怕他对白姑娘不利吗?”慕俞虽说对白晚晚并无太多好感,但她是少主在意的人,他不想看到少主为难。
秦砚初抿了一口清茶,眉目低敛,垂下的眼睫将他眼底的情绪遮掩了。“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动手的。”他的声音低沉,隐隐有种压迫感。
慕俞的担忧并未淡去。少主如今成了妖界的活靶子,还要护着一个便宜师父,外加一个修为平平的人形挂件,他觉得去往九黎的这一路上,充满了不靠谱的气息。
见慕俞表情严肃,秦砚初有意缓和一下气氛。他语调轻松地说:“说起来,你和那鼠妖,明明也挺默契,怎么就那么不对盘?莫非这就是物种间的相克吗?”
“谁跟她默契啊!”慕俞很轻地皱了皱眉,很快地反驳。明明是少年的面容,却端得老成的表情,显得有些违和。“我只是觉得她诡计多端,担心她对少主不利。”
“她虽然有些贪心,但本性不算坏。此去九黎,路途遥远,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别那么僵。”秦砚初像个关心问题少年的家长,语重心长道。
“少主,我知道了。”慕俞低声道。其实他最近隐隐觉得,舒清歌没有他一开始想得那般讨厌了。就算少主不说,他也不会刻意为难她。
“我们去看看楼下情况怎么样了。”秦砚初起身,走到酒楼的窗户处,探头向下望去。慕俞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楼下在白晚晚和舒清歌的预热下,已经渐渐汇集了不少人。舒清歌不愧是做生意的鬼才,为了把盲袋炒到高价,给每样宝物都编了故事。她和白晚晚两人一唱一和,把路人忽悠得团团转。
“你们别看这瓷瓶平平无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