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么?”听到有法器,白晚晚瞬间眼睛一亮,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满脑子各式各样的法器。“你是不知道啊,刚刚看他们展示自己法器的时候,我有多眼馋。”
秦砚初将手往虚空中一握,转眼间,他的手中多了一把赤红色的伞。他一袭白衣,撑着伞伫立在前方,长身玉立,面容清俊,白晚晚一时都看呆了,不知道是先看伞还是先看人。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目光移向那柄赤伞,只见伞面上布满了赤羽,像是一簇簇微小的火焰,迎风起舞时,恰似火焰在游离。伞的边缘则缀着晶莹剔透的玉石璎珞。伞柄由鹰骨制成,底端挂有红色流苏的装饰。她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伞,眼中满是惊艳。
“这把赤焱焚天伞是我母亲留下的,可飞天遁地,也能抵御伤害。而且,它也是极强的攻击性法器。如今我把它赠与师父,希望它能护着你。”秦砚初上前几步,将伞柄塞在白晚晚手里,眼中是细碎而明亮的光芒,璀璨如星。
白晚晚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伞柄,仰头对着秦砚初眯眼一笑:“我就知道你这徒弟没白收。”
“师父,要不要试试它的威力?”秦砚初的声音很温柔,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好啊,怎么试?”白晚晚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又专注。
此时秦砚初的手还未松开,两人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呼吸相闻。虽说徒儿这张俊脸白晚晚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每次近距离欣赏到,还是免不了被美颜暴击。
两人一起握着伞柄,只见一团红光将两人笼罩,下一刻,白晚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升腾起来,好似在腾云驾雾,不过瞬息之间,她和秦砚初便来到塔顶的醉棠阁。
白晚晚对醉棠阁倒不陌生,她上次和舒清歌来妖市时,便是先来了此处。相较于一层的浮翠楼,这里会更安静一点。
然而这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到漫天的粉色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那花瓣刚接触到她的衣服,立马灼烧出了一个窟窿。秦砚初眼疾手快地将赤焱焚天伞往上空一扔,伞面仿佛巨大的羽翼张开,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结界。花瓣一触及结界的表面,便消失于无形。
白晚晚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情形,发现此刻阁中正在进行一场斗法,还另有一位围观群众。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这些人刚好她还都认识。
只见慕俞正和一名容颜绝艳的女子在缠斗。女子身着桃红色的纱衣,手托一张黄褐色的古琴,随着她指尖拨动琴弦,无数的花瓣如雪飘般缓缓落下。这些花瓣并非毫无章法,而是暗含了北斗七星的运行轨迹,引星辰之灵力,以天玑为阵眼,布了一个七星阵法。
慕俞目光沉静,手握一张黑色木质的弯弓,引皓月之辉,周身被一片银色光华所笼罩。那些带有星辰之力的花瓣一触及虚空之弦,便被反弹回去。
离他们不远处,一名容貌清丽的少女正躲在慕俞身后,她穿着鹅黄色的罗裙,手持一面雕花铜镜,遮住自己的脸,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她看到白晚晚,立马像看到救星一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晚晚,救我呀!他们神仙打架,可别殃及我这无辜的池鱼。”
这少女便是让白晚晚恨得牙痒痒的舒清歌。要不是她,自己哪会惹来这么多麻烦。可事有轻重缓急,和她的账,可以以后再慢慢算白晚晚手腕一翻,一条白色的绫带从她袖中延伸而出,直接把舒清歌拎了过来。舒清歌毫无防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白晚晚他们的脚边,痛得她嗷嗷直叫。
“现在什么情况?慕俞怎么会和柳辞烟交起手来?”白晚晚对坐在地上的舒清歌问道。
舒清歌艰难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来妖市,你看中了一块溯汐石,最后被柳辞烟给抢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