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个人身上都有旧伤未愈,林外又局势未明,所以两人决定先加紧修炼,以便恢复体力。
许是问灵镯起了作用,秦砚初的气息被隐藏了起来,山中倒是风平浪静了几天。
白晚晚便把修炼的地方放在了洞外不远处的山头。山下有一帘瀑布,奔腾着汇入清澈的溪流中。
师徒二人在山顶相对而坐,采天地之清气,吸日月之精华,对于提升修为大有裨益。
众所周知,苦修苦修,修炼其实是一件极为苦闷的事情。
由于丧失了记忆,白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从开灵智到化形的几百年苦修是怎么过来的。
打坐还没过一会儿,白晚晚便开始坐不住了。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看不远处的秦砚初,只见他一袭青衫,闭目凝神,似乎与山水融为一体。
白晚晚不由看得出神,徒儿观赏性很高,也是件令人快乐的事。
“徒儿,你找媳妇的标准是什么呀,和师父说说,师父帮你留意着啊。”白晚晚单手托着腮,坐得东倒西歪的。看徒儿认真得有点过分,她没话找话道。
对面的秦砚初面不改色,纹丝未动,连发丝都未曾被风吹乱。
白晚晚并不放弃:“诶,你看这山好水好的,光是清修多无聊啊,聊会儿天啊。”
“师父,静气凝神,专心修炼。”秦砚初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并未睁眼,但声音沉稳。
白晚晚想偷懒,反而被徒儿抓包,莫名有几分心虚。于是她正襟危坐,学着秦砚初的样子认真修炼起来。
只是她随性惯了,刻苦了半炷香之后,白晚晚的坐姿渐渐走形。
她一只胳膊搭在腿上支着歪在一边的脑袋,整个身体随着腿一颠一颠,浑身上下表达着百无聊赖。
撑了一会儿,她眼皮渐沉,胳膊一歪,差点往地上栽去。好在她及时清醒过来,稳住了身形。
眼看着天色尚早,白晚晚又着实无聊,于是开始给自己找乐子。
她指尖一动,施展出一道颇有攻击力的灵力打在溪流上,那灵力并不消融于水中,而是如同打水漂般逆流而上地蹦了几下才消失。
白晚晚眼神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甚至变换走位和姿势,兀自和溪水对打,一个人热热闹闹地玩了起来。
在她一个卧倒、翻滚、再转身的时候,与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秦砚初来了个对视。
空气仿佛静止了,尴尬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白晚晚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丢脸了,她索性缓缓伸出手,往瀑布上施展着刚刚的术法,溅起的水球击向秦砚初。
秦砚初就安静地坐着,任由那水球如同晶莹的小兔在自己身上蹦跶了几下便消失无踪。
“你看,为师研究的新术法,怎么样?”白晚晚强行挽尊。
秦砚初叹了口气,眉头皱了皱,颇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师父。”
白晚晚自觉地原地坐好:“看来不大成功。啊算了算了,继续修炼吧。”
没过多久一只飞鸟闯入了白晚晚的眼中,她没禁得住诱惑,起身追逐着飞鸟玩了起来。
她白衣胜雪,衣裙在空中舒展飘逸,好似流云逶迤。飞鸟扑闪着翅膀奋力逃离,白晚晚紧追不舍,一人一鸟玩得不亦乐乎。
“师父,不是说好要专心修炼的吗?”秦砚初凝眸望着白晚晚,表情有几分哭笑不得。
几次三番偷懒被徒弟发现,白晚晚面子有些挂不住,刚想放弃那个无聊的游戏,结果脚下一滑,从山头沿着瀑布往下坠落。
她还来不及施法稳住身形,便见秦砚初快如闪电一般飞身来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缓缓下落。秦砚初带着她轻踏几下水面,旋身来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