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收拾被尿湿的床和衣服呢?
那股骚味她靠近了都熏得她几欲呕吐,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太太如今被司念关在里面没了辙。
急的团团转。
齐爱莲不肯这么做,还在拍着门。
她已经换了副面孔,神色有些绝望,央求着司念。
“司念,你放我出去吧,我把护工喊来,大家都尽快解决这件事,也不能让许鳞就这么臭着呀。”
让许鳞臭着多好啊。
他活该臭一辈子。
司念神情冷漠,不为所动,“齐爱莲,你这么深爱你的丈夫,为他做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不定他记得你的好,愿意为你争一份家产过来呢?”
齐爱莲好像被她这番话说动了,停下了动作。
但是转头看见床上痴痴傻傻,口水横流,尿骚满身的许鳞后,她瞬间皱起了眉头。
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她好歹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姐,哪里接受得了干这种活?
“求求你了司念,我真的干不了,你叫护工进来吧,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半句不是了。”
齐爱莲苦苦哀求着,就连自己之前的错误都意识到了。
真是人在绝境之下才会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司念直接转身离开病房门口。
她没松口,保镖就不能违抗她的指令放齐爱莲出来。
看不到司念,齐爱莲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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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异味越来越明显,就算站在门口,齐爱莲这种住惯了干净地方的人也根本无法忍受。
可是不按照司念说的那么做,她没有办法出去。
齐爱莲是见识过司念的狠心的。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齐爱莲一鼓作气跑到卫生间戴上口罩拿好工具。
反正是她看起来能用上的都拿了。
然后才如临大敌般地走向许鳞。
靠近许鳞后,突然又有一股新的异味传来,就算是两层口罩也挡不住。
恶臭弥漫,齐爱莲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好久。
再出来时,脸色惨白,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齐爱莲几乎是对待仇人一般地对待无知无觉的许鳞。
整个过程就算她想快也持续了很久。
因为齐爱莲本就不熟练,收拾起来磕磕绊绊的,还总是被恶心到,不得不中断,跑到卫生间呕吐。
这样一来,齐爱莲几乎去掉半条命,而许鳞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他就算意识不清楚,但还是有痛感的。
而且许鳞并不是完全的痴傻了,他有时候会清醒一瞬,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何种境地。
只不过却已经没有办法自救了。
他动弹不了,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沦落到这种境地。
儿子从不来看他,妻子嫌弃他嫌弃的要命,他的丑态被公之于众……
所有的风丰功伟绩都被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掩盖,在大众的印象中,他的形象已经替换成了一个张嘴连自己口水也控制不了的老人。
许鳞风光半生,到头来落到一个屎尿拉在身上被人嫌弃,没人想管的地步。
死后才知,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哭成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