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燕看了女帝给陈仲的信却没有笑。
她的神情分外严肃。
主簿本来还笑呵呵的,可看一看萧燕燕这神色,他也就挠了挠头不笑了,嘟囔一句:“公主,你怎么了?”
萧燕燕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悲哀,堂堂的皇上,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大雍虽然比不得大魏,但却也是各个邦国中第二大中原大国了。
身为如此地位的女帝竟然会做不知廉耻的事,这是一种悲哀。
陈仲看着萧燕燕的模样,对萧燕燕的好感就更深了。
他陈仲作为当初的受害者,看到这封信,嘲讽对方是必然的。
但凡是任何一个身处他的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会觉得有错。
可作为局外人,萧燕燕却能从邦国角度出发,替这样的庸碌之主感觉到悲哀,也是天意了。
“算了,你这是要将这封信还给她么?”
萧燕燕说着,抬头看向了陈仲。
陈仲轻轻点头:“算是给她的一个警告。”
主簿看了看外面:“那……我去把这封信再还给信使?”
萧燕燕轻轻一笑:“去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按咱们陈大人说的做,准没错的!”
主簿嘿嘿一笑:“那得!我这就去!”
说完,他去了。
陈仲则看着萧燕燕问:“萧公主,铁矿那边忙完了?”
萧燕燕递给陈仲一个大大的白眼:“萧公主,叫的不生疏啊?以后不要这么叫了。”
陈仲一愣,挠了挠头:“不这么叫,咋叫。”
萧燕燕捏了捏自己柔软的下巴,抱着手臂,眼睛望着天,好像在思量。
过了会,她调皮一笑:“叫我燕燕。”
“噗……”陈仲喷出一口水:“这……这不合适吧?”
萧燕燕却哼了一声:“你要不这么叫,以后,你喊本宫,本宫便不理你。”
陈仲苦笑道:“好,好,好。”
“这就对了,喊一声,我听听。”萧燕燕眨巴着能滴出水般的眼睛,笑着让陈仲喊。
陈仲尴尬道:“好吧……燕……燕燕。”
萧燕燕扑哧一笑:“这还差不多,走,我带你去炼铁厂,有惊喜给你看,我们请来了一位铸刀大师。”
剑这种东西实际上是用来装酷的,剑的战斗力是远不如刀的。
做为常年征战的女将萧燕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郾城来了一位知名的铸剑师,她不会来找陈仲,但是这次是铸刀师她自然要请陈仲过去了。
在陈仲走过来的时候,萧燕燕还主动的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手接触在一起的瞬间,一方柔软,温润,一方粗糙但却极有安全感。
就这么一接触的刹那,不管是萧燕燕还是陈仲,两人的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十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陈仲从未有过,萧燕燕也同样从未有过。
两人的心跳竟不约而同的加快了,红潮也在两人脸上泛滥开来。
但是不管是陈仲还是萧燕燕,虽然紧张,却都没有撒开。
还是萧燕燕率先反应了过来,努力的让呼吸平稳后喊了一声:“快点走了。”
“哦,哦……”
陈仲也才挠挠头,赶紧跟了上去。
……
在萧燕燕带着陈仲往铸剑师那边赶的时候,赵腾经过一夜的奔波也已经回来了。
只是到了州府之后他便怒气冲冲的吼道:“父亲,父亲!你儿子被人欺负了,父亲!”
他一进来,眼泪就往外飚。
他的两个眼眶都是黑的。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