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太平公主,贾叔,唐维腾三人不信,四方的百姓,以及被抓的张岳泰也不信。
王猛赶紧走到陈仲身边:“县令,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陈仲笑道:“我自有凭证!”
说罢,他瞅向了贾叔:“我看过卷宗,说死者是被柴刀砍死之后,又推入水中的对么?偏偏那天还天降大雨,是不是?”
贾叔这会完全放松了下来,抱着胳膊等着陈仲笑话,他说:“是。”
陈仲说:“你身为法医,应当知道,在人死后,七窍封闭,泥沙无法通过口腔管道进喉道之中可是?”
“废话?这是自然!”贾叔不耐烦地说:“陈仲,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陈仲走向地上的尸骨,对着尸骨缓缓地鞠了一躬,又看向四方百姓说:“大家都听到了?”
“听到了!”
众人跟着起哄。
陈仲这才蹲下身,将露骨放到桌上,说了句:“得罪了!”
说完,他轻轻地将头骨往桌上一磕,一股河沙顿时从喉道破口出滑了出来。
河沙跟普通砂有明显不同。
陈仲笑呵呵的说:“当年刑案鉴定司徒,仵作,提刑官一致认为他是被人杀了之后投入水中的,试问,若是如此,这河沙如何会进他的喉道?难不成死人会张嘴?”
“啊!”
贾叔是仵作他当然清楚这一点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陈仲冷哼一声:“草菅人命,这就是你大名鼎鼎的白城仵作做的事么?”
贾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唐维腾却一咬牙:“那也不能证明不是有人推他入水的!”
陈仲冷笑道:“死者的衣物我昨天就看过了,我做过衣服的对比,那衣物是树枝等东西划伤的,柴刀砍下去的伤口绝非如此!”
“来啊,把死者的衣服拿过来,让他们验!让他们自己看!”
王猛看到贾叔坐在地上的那一刻就知道陈仲看对了,一激动嗓门就大了不少:“好!我这边去!”
太平公主的拳头都已经死死地攥住了,气得脸色发白。
陈仲,这个该死的浑蛋!
衣物很快就拿了过来。
陈仲把贾叔从地上提了起来,扔到衣物旁边:“你告诉我什么武器能撕扯出这种痕迹,以及被植物绿叶汁水染过的痕迹?”
贾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陈仲则冷笑道:“来人,把这个草菅人命的狗仵作拿下!好好伺候!”
“陈仲,你敢!”
太平公主一看陈仲真要杀了贾叔,就急忙喝了一声。
这贾叔在大雍十分出名,加上是因为她太平公主跟陈仲作对的,要是陈仲宰了他,而她堂堂的太平公主无力阻止,以后谁还敢给她办事?
“陈仲,你给我住手!”
而贾叔也颤抖着对陈仲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大雍的仵作!”
陈仲笑连连:“大雍的仵作?那何敢干涉我大魏的审案?按照大雍大魏律约,大雍官员私闯大魏,干涉大魏兵臣做事,可处腰斩之行。”
“贾叔,看来你想被处以腰斩之刑,我倒可以成全你,来呀,拖下去!”
贾叔吓得已经如烂泥一样了。
太平公主还想说什么,陈仲则道:“你也要干预我办案吗?”
太平公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陈仲说:“到底干不干预?说!”
太平公主被陈仲这么一呵斥,吓得一个哆嗦,足足喘了几大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不干预!”
耻辱!
她太平公主这辈子第一次被如此羞辱,而且是当着数万百姓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