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红酒绿,人声鼎沸,驻唱歌手的开嗓把整个酒吧的气氛推上另一个高潮。
舞台下的人们尖叫连连,舞池中的男人随着歌声的起伏摇摆的更加卖力更加妖娆。
觉得万物皆无趣的周心鹏依然一个人没意思地坐在卡座上,静静的喝着酒,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融入不进这喧嚣又熟悉的氛围。
昨天又一次被叶一诺拒绝后他就飞了回来,呼朋唤友潇洒半夜。
今早忍着没尽的睡意去找老男人看乐子,谁知道人家欢欢喜喜就跟人跑了,无笑话可看。
下午被母上大人一通电话叫了回去吃晚餐,饭桌上又开启了万年不变的话题——他哥的人生大事。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们家如此,他哥也不过才二十八,正是打拼事业的年纪。
况且现在不结婚的男人比比皆是,为什么做父母的总是逼迫自己的孩子成一个并不情愿的家?
但他自己这个样子,父母不过于干涉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容忍,又怎敢开口为哥哥辩解。
他怕他一开口他妈又跟上次那样说“那要不你先结,反正公司也不用你操劳”,他自身难保。
他觉得很对不起哥哥,爸妈明明生了两个儿子,他却像个废物只知道吃喝玩耍追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传宗接代与壮大家业的任务全压在哥哥一个人身上。
他不敢劝阻父母,也看不得他们给哥哥的压力,只能眼不见为净,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就溜了出来。
朋友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这不,车子兜兜转转又转到了这里。
“周公子!终于又见到你了。”来人眼前一亮,顺道就坐了下来。
周心鹏瞪着他看了好久,并不认识,他很不喜欢别人不请自来,搭讪可以,但这么自来熟就有些过了,他觉得人还是要有一些边界感。
“你谁呀?”
坐下的人有点尴尬,脸红了一半,好在昏暗的光线很好的遮住了他此刻的窘迫。
“二十多天前我们见过的,我还给你留了电话。”
男人很快收拾了自己的窘态,毕竟这是他花了好久时间才布署好的计划。
这就是他往后的财神爷,有钱人嚣张一些应该,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他也很正常。
想要从别人口袋掏出钱来,就必须态度端正嘴巴甜,别人的缺点要当成优点来夸。
周心鹏很快收回眼神:“不认识。”
二十多天前他见的人多了,给他留电话的更是数不胜数,毕竟他在外从来没隐藏过自己的身份。
冲着他的钱来的人一批又一批,他没那个闲心去记些无关紧要的人与事。
男人看着周心鹏的脸色和语气也猜出了他今日无心其他,问服务生借来纸和笔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放在桌上推到周心鹏面前。
“没关系,可以重新认识下,以后周公子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打扰了。”
男人走后,周心鹏看了看那张纸,没记下。
搞的跟个公关似的,他周心鹏的一夜情向来随缘,这么刻意推销自己的他还真不感兴趣。
周心鹏来不及伤感太久,又一男人在他面前停下,看他的眼神委屈又幽怨。
周心鹏同样瞪了他好久,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虽然笑的不那么善良。
“现在不应该在跟男神共度春宵吗,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那人不行啊。”
小刘失了心丧了志,眼看就要哭出来,被周心鹏的表情硬生生逼了回去。
他坐了下来:“林经理说再骚扰他就报警说我性骚扰。”
今天中午林经理答应跟他吃饭他还很高兴,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