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大儿子跟老婆姓,如今在肉联厂上班;二儿子跟他姓,是革委会的。
逃难路上刘爷爷救过徐强的命,前些年徐强还说可以帮刘爷爷的两个儿子找门路买工作,现在自然是不再提起。
工作越来越难找,他也没有儿子。
但是两人的情份还在,他知道徐强有门路,以前他在山上弄到好货也会找徐强。
他原想着这次的肉多,不用勉强徐强全买,可以卖一半给他,剩下一半零卖,再托徐强问问野猪肚要去哪儿出手。
情份归情份,人还是要知道好歹,不能仗着情份故来,不然他跟徐强的关系也不能保持这么久。
也巧了,徐强正好托人找野猪肚想拿来送礼,就把野猪肚买了下来,连带刘爷爷带去的肉也都给包圆了。
年底了,镇上缺肉,就算徐强大儿子有门路,也挪不出那么多肉用来送礼,刘爷爷送来的肉正好能补上这个缺。
刘爷爷也恍惚,这也太顺利了,他家都没怎么出力,就得了二百块钱和三十块钱的票。
这样的好事,该煮顿肉庆祝,早知道就不把肉都给卖了。
他婉拒了徐强留饭,出去走在路上都有风。
本来想买点什么回去,一看到供销社里都是人,他不想跟老娘们挤就没进去,转而去了肉摊。
他去时都快中午了,肉摊上没剩下什么好肉,剩下的让他拿钱票换他还不如回家吃家里野猪杂碎。
做人不能飘,还是省着点吧!
盯着看了几秒,他就决定什么也不买。哪怕空着手,他回村时比来时背挺得直了些,可能是背上筐子里少了赘人的肉。
家里人都在等着他回来。
刘永安坐不住,醒来后从家里到村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刘奶奶骂了他不听,刘永平管了他也不听,刘永红想跟——他更不愿意了。
一看到刘爷爷出现在村头,他就像小炮弹似地冲了过去。
“没东西,没东西。”
怕他说漏嘴,刘爷爷先开口镇住他。
刘永安蔫了,用表情包形容就是雷劈后裂开碎掉成了灰。
刘爷爷有些想笑,又有点心疼,背着手回了家。
刘永安跟在他后面,要哭不哭的,像受了极大的打击,一直没缓过来。
“怎么这样了?”
刘奶奶看到他,又看到他身后的刘永安,发出一声轻笑。
“不知道他,傻乎乎的。”
赚了多少的钱,他当然不能跟家里的孩子说,最小的刘永红甚至不知道家里昨天弄来的大野猪去了哪里。大的两个知道,却也不好意思问钱,也就刘奶奶知道数目。
刘爷爷没提钱,却跟家里三个孩子包括老伴都说了以后在村里有事多帮着刘念,不能让她被村里人欺负,但不能帮得太明显,让别人看出来。
家里几口人在听他重复提了好几遍后,都把话记在心里。
刘念是隔了五天才想起要去刘家拿一百元钱,没办法,在家管教懒汉呢。
潘大壮退烧后又躺了几天才被催着干活,但地里剩下的活真不多,葛春花自愿替儿子去干。
都下过雪了,山上的柴湿气大,深山也比以前危险,她也就不再上山砍柴,地里的活自然就交给了她。
刘念也随她,却不想让潘大壮在家就这么躺着,逼着他干活。
可她又实在找不出活,因为她前段时间的鞭策和葛春花和潘大壮的努力讨好,家里的活干完了,只要不作妖,她们完全可以躺平了过冬。
潘大壮倒是想躺平,刘念不允许。
她没活硬找,就是不让潘大壮歇。
潘大壮火了好几次,都被萝记镇压了,这会儿正在家摔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