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纱布吗?”
葛春花摇头,家里哪可能有什么纱布。
刘念空间里倒有纱布,是用来做法衣的灵布,用来过滤地瓜糊糊有点太浪费了。她不想拿出来,也不确定这个时代一般人家里会不会有纱布。
“洞眼大一点的布也没有吗?粗麻布、粗棉布都行。要干净的,全新的。”
葛春花略一迟疑,还是摇头。
有倒是有,但她不想拿给刘念。
刘念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转头朝后面打了个手势。
待机中的萝记秒懂她的意思,进了葛春花屋里一通翻。
葛春花正心虚着呢,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也不敢问,直到刘念进去在房门口接过一卷粗麻布。
“婆婆,你这不是有吗?”
葛春花和潘大壮同时瞳孔一震,两人都看到刘念是从门前忽然进的屋,然后在房门前一伸手,手上就多了一卷粗麻布。两人都没看到是谁给她递东西,应该就是她的鬼娘,可这也太神了。
“刘知青,你这要是到了信用社,里面的钱岂不是随便拿?”潘大壮忽然心中火热。
对呀,葛春花一拍大腿,激动地“额额额……”,像是在催刘念去。
“你们想早点死别拉上我。”刘念说着打开那卷粗麻布,嫌弃地皱眉,“婆婆,你这布都放了多久了呀?再放下去该坏了。”
“额!”怎么可能坏,好着呢。
葛春花反驳了一句,还在可惜刘念这个死心眼有鬼娘帮忙却不肯早点发财,要是她有这本事,她就去城里的干部那里每家偷一些,怎么也得存够一箱子金条才行。
刘念撕下一大块麻布,准备当过滤布用,又抬眼挑剔地打量了葛春花一眼。
“地里的活干完了?你可别被扣工分。还有,如果闲着没事可以去砍柴,我看家里柴不多了,近山都快秃了,再不去就得进深山砍柴。”
“额。”会砍的。
葛春花拍拍胸口,表示这活包在她身上,又朝儿子挤挤眼。
财帛动人心,刘念身边跟着鬼娘是吓人,可如果这鬼娘能帮家里大富大贵,那刘念就是葛春花眼中最好的儿媳妇。是她先前想左了,有眼不识金镶玉,之后她一定尽量顺着刘念,修复两人的关系,早晚得让鬼娘明白她的诚意愿意帮忙搬东西。
潘大壮也这么想。
他从没有想过富贵能离自己这么近,只要他媳妇肯听他的,他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
鬼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肯让他发达,他愿意早晚三炷香给刘念亲娘当孝子。
眼下唯一的问题是他媳妇太死板,明明好日子就在眼前却不肯动。
女人,果然就是见识短,好在她嫁了个好男人,作为她的丈夫,潘大壮很愿意为她指明未来的人生方向,将来他富了,他肯定不会让她过苦日子,她也永远是潘家的媳妇,外面那些,谁也越过不她去。
他们想的挺美,偏刘念根本不会往他想的方向走,也不关注,只要他们乖乖干活别闹事就行。
葛春花一离开,刘念继续忙她的。
捻了捻磨好的地瓜糊糊,刘念觉得有点干,就往里加了些水,再用麻布进行过滤。
葛春花藏着的麻布估计是卷坏布,孔眼是真大,偏葛春花还不舍得用,差点就放坏了。现在已经不怎么好用,刘念用来过滤地瓜渣时都不敢用力挤,生怕把布给弄裂了。
反复过滤几遍,她得到了一桶红褐色的水,底下有一层淀粉。
她不该用木桶,木桶吃粉,下次改用陶盆之类光滑的器皿会好一点,她暗想。
淀粉水先放到一边静置,她把削下来的地瓜皮收拾了喂鸡,心下琢磨下午要怎么安排。
“还要削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