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交了一家三口的伙食费。她能心安理得在家里吃喝,哪怕偶尔嫂子会摆脸色,也不用在意。
管别人怎么想做什么,日子是过给自己的。
看过葛春花的样子,她就想刘念想上吊应该是怕了葛春花,不想在葛春花手底下过日子,不见得是不想跟潘大壮结婚。
葛春花每次吵架都知道见好就收,总不能把人得罪死,说不得过几天还得过来中蹭点什么呢。
这一架也不是没吵出东西来,她至少知道了儿子不会有事,村长还出了糖票。
一想到本该被她捏在手里的糖票就这么花出去了,她心里就难受。
她索性在村头等着儿子和刘念回来,划给她收的那块地等下午跟刘念收就是,不耽误事。
这一等就到了中午,出现在路尽头只有一个男人,她顿时慌了,跑过去迎潘大壮。
“大壮,你媳妇呢?”
“在后面呢。”潘大壮不屑地笑笑,还问:“娘,你怎么在这儿,地里的活干完了?”
附近干活的村民笑了,“哪这么快干得完,没看到地里还有那么多稻子没收吗?大壮,你是不是也得下地干点活,总不能老指望你娘吧?”
不等潘大壮回应,葛春花就跳脚护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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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这么毒,他还小,哪吃得消干。他现在有媳妇了,媳妇会帮忙干的。”
村民抹了一把汗,后悔多这个嘴,人家母子愿意这么糊弄过日子,他多这个事做什么,就是可怜了那城里媳妇。
见对方不搭腔了,葛春花得意地拉着儿子的手。
“不是说让买糖,糖呢?”
“别提了,在爱国那儿,村长叔让他买,不让我经手。”
“我家的糖怎么不让我家自己拿着!”
“我也是这么想。娘,你可得说说我那媳妇,她现在跟我家根本不是一条心。”潘大壮告状。
“放心,娘等会儿就收拾她。”
听到这话的村民都恶心坏了,却说不出指责的话。母子俩恶心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可不敢多嘴,免得被缠上。
烈日当头,哪怕已经入秋,暑气也未全消,尤其是正午,日头还是有些晒。
村长怕有人闷头干活中暑了都不知道停,都会劝他们歇一歇,吃个午饭喝个茶。以前村里曾有人中暑死在地里,潘长青实在是怕了。
田埂上种着几棵杂树,大部分人吃午饭都在有大树遮阴的地方。往常聚一起吃饭就算再累也会扯上几句苦中作乐,今日他们却把精神都放在村口的母子身上。
都知道他们在等刘念,都一个多小时了,刘念怎么还没到?
倒不是刘念故意走的慢,她也不知道有人在等她,就是观察一下山坡上的植被和土壤耽误了些时间,当然也有逃避劳动的念头在里面。
她不是不爱劳动,是她现在的身体还得再养养,再者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干活工分算谁的。
她是打定主意不给潘大壮家赚工分,想要种地做实验,潘家后院的地就够她祸害,她也可以进山偷摸种点什么。
脑中正想着要种什么好,刘念拐进了村口的路,远远就听到有人喊。
“你还知道回来呀!”
谁家在管教孩子?声音听着好耳熟,她暗想,抬眼目光一定焦就看到了气冲冲的葛春花和等到失去耐心的潘大壮。
“你是有办法让我回城?”刘念迎上前戏谑地问。
既然回不了城,当然得回来。
“回城?你都成我家的媳妇了还想回城?做你的梦去吧!你这样的坏分子……”
“有你家强迫妇女坏吗?”刘念清清冷冷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