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晶核塞进嘴里,不去想那是从丧尸脑子挖出来的。
一口咬碎后,那碎裂的碴子立时将她的嘴刺出几道血口子,嘴里漫开的咸腥味提醒她做了一件极蠢的事,她却不能停下,咬咬牙把刺人的碎碴咽下。
她是不是该留个遗书免得她的师兄弟们走上老路?
她这样想着,又往嘴里塞了几块晶核,准备等会儿蘸着嘴里的血在衣襟上写遗书。
该写些什么呢?
她是外人,不是原主,对他们只有记忆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若要写,大概也只有以后多珍重之类的话。
少写点也好,不会出错,她还省力了。
想罢,她轻笑了一声,把剩下的晶核都塞进嘴里。
除了疼痛,她的身体没有其他感觉,好像她现在吞下的只是普通的玻璃碴子。
那可是能量,换了个世界,难道能量就不是能量了?
她不顾体内的痛疼,硬是运转能量。
本就疼痛的经脉在她强行运转之下寸寸有如刀割,她不受控制地呕出鲜血,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尽。
可是她却仍不肯放弃尝试,就是碰上了南墙也想试试能不能把墙推倒。
墙倒了。
墙那边新鲜的空气涌入四肢百骸,她清晰地感觉到灵气浸润着她的经脉,哪怕留存不住,也带走了些许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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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有些飘飘欲仙,还是因为外面的脚步声才回过神。
听着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念心生警觉,偏偏身体还动不了。
痛倒是不痛了,就是重,像是全身都灌了铅。
外面,水灵玥正陪着此次大比驭兽宗的带队长老地啼前来白念的住处。
水灵玥前思后想还是不愿意揭过此事,又不想在长老面前多说多错,索性找了长老后不提比试的事只说白念的身体。
地啼长老听说白念因为内丹破碎疼痛难忍心存死志,为了他那已经去寻固灵丹的师弟熠羽,也得来劝一劝白念,免得熠羽白白费力。
水灵玥想等地啼长老见了白念,再把事情往金蜥上引,谁知两人进了屋子却见白念躺在已经干涸的血迹中,整张脸白的像纸。
“二师姐!”水灵玥一惊,脑中想不到旁的,“二师姐,你别想不开。”
谁想不开?白念无语,看到地啼长老过来庆幸自己已经把金晰纹角收起来。
“长老。”
“这是怎么了?”
地啼长老外表三十出头,长着一张国字脸,向来不苟言笑,这会儿脸一板瞧着还怪吓人的。
白念却不怕他,又不想态度太轻慢,眯着眼装疼。
“弟子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便觉身子沉重,床上还都是血。”
“什么?”
地啼长老与熠羽长老关系不错,也见过白念几面,本就不信这弟子遭遇剧变后会寻死,听她这样一说便知事有蹊跷。
他往怀里一掏,放出外表晶莹剔透的白玉鼠,它长着一双鲜血如宝石的眼睛,跳到床上闻了闻后,那眼睛忽地变了色,成了带着阴绿色的黑眼睛。
“竟然有尸傀的气息。”
尸什么傀?不会是在说丧尸吧?
白念在地啼长老放出白玉鼠时就有几分心虚,白玉鼠的鼻子最是灵敏,她怕它闻出爆焰草的气味,没想到爆焰草没闻出来倒是闻出别的。
“尸傀?长老是说有邪教的人要害二师姐?”
“每次宗门大比总会有些邪魔外道的人来凑热闹,以前他们顶多混入前院看看比试疯言疯语几句,这次竟摸到别院来了。广寒宗,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水灵玥面上一僵,勉强装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