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明白白。
“买吧,我可以出一半的钱。”
“随你。”
蒋念不拦着她花钱,如果能让她安心一点。
“这孩子的名字你取了吗?”
“没呢。没想好。”
“慢慢想吧。”
蒋念没察觉尤彩虹没取名是没想好要不要收养这个孩子。
凭心而论,这个孩子挺乖,夜里不怎么哭闹,饿了尿了都会出声提醒,尤彩虹只要醒来满足他的需求就行。可是尤彩虹不会每次都及时醒过来,倒是蒋念会第一时间醒,却不知要不要帮忙。
她就会抱孩子,其他的她也不会呀。
提着心撑到早上,她醒来后忙带上项斐出屋,照以前的习惯跟秦大秦三以及其他偷听的人授课;有用上她新入手“教材”的文化课,还有武学课。
等日渐东升,她结束了课程,又点了秦大秦三。
“陪我去山下村庄,我们去买头母羊挤奶。”
“不是说观里不能养活物,容易被狼盯上。”
“附近的狼怕是回深山,这么多活人在它们也没盯上,养一两头羊怎么了。我们也不长养,养到冬天也许就吃了。”
“好。”
除了秦大秦三,蒋念还背着项斐。
项斐现在不肯让蒋念离开视线,就连上茅房都得蒋念陪着。蒋念以前好不容易教会他的生活技能,好像全都被消除了。
蒋念猜到了原因,却不禁想,为何一个已经失去大部分思考能力的孩子会在母亲短暂离开后仍有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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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好难懂。
离淞山最近的村庄认得秦大和秦三,以前就是两人负责去村里换东西。
村民会对成年男人保持警惕,对孩子还算宽容,对女人和颜悦色,可惜她身上穿着道袍,也可惜她没有早些来。
村里的壮丁基本都服役去了,要是蒋念早些来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生下一个孩子。
蒋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知道他们要买母羊,村妇热心地为她们带路,蒋念也问出了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为何村里的地种得这么疏?”
这种法不科学,就算为了节省地力也不是这么种的。
“唉,也是没法子。村里一下子少了劳力,哪能像以前那样耕种,能种出来就算好的。去年底还多收了粮税,开春差点连粮种都拿不出。”
提到粮种,蒋念多看了一眼地里的麦子,瞧着也没比她种的好到哪里去。
果然是粮种的问题!
“我看那边有片地整片都荒着。”
“那是官府的地,无主。又在路边,就没人去动。前阵子也不知是谁洒了一些粮种,被巡查的人发现了都给拔了。要是让官府发现村里动用无主地,我们整个村都要受罚。道长,那不会是你们种的吧?”
“不是。我是想为观中置办些田地特意问问,我们道观也不能全靠香客供养。”
“种地多累,道长何必受这苦。”
“我们教是五谷教,供的是五谷真君,种地本就是我教中人的日课。”
蒋念把设定好的理由搬了出来。
买地的事她早就有打算,先前是局势还乱,也不确定留在淞山是否安稳,现在时局安定了些,是时候下手。
何况她们还有了新的靠山。
在四人下山买羊时,蒋念说的靠山正好来淞山,与她同行的还有许氏。
蒋念到时,曹圆正跟尤彩虹在后院屋子单独说话,许氏站在观外带着珍儿和曹德一块儿看山坡上的菜地。
“无念道长。”许氏跟她打了招呼。
“许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