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评理!”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应声。
他们这样的流民哪里敢见官,要是见了官还不得把他们拉去充军。大黑不信道观的人就敢见官,哪怕里面没几人符合兵役的标准,可她们入驻道观悄无声息,说不定只是比他们早一步到了淞山并不是道观的正经主人。
他们这些天也不是白白住在山上,早打听了不少消息。
“难道你敢见官?”
“你把官差叫来不就知道了。”
蒋念态度强硬,牵着马也不为他们停留,下了山坡就把马停在了观门前。
观里的人早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秦三抢先帮她开了门,似有许多话要跟她说,同时警惕地看向山坡上。
蒋念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其他人。
“要是不想守官府的规矩,就要守江湖的规矩。在这淞山上,我的话就是规矩,不服的尽管来试试。还有,你们踩死了我许多菜苗,我都看到了。要不是把它们种活,改日我会一一上门收利息。”
“这些苗本来就死了。”他们委屈地喊。
不听不听,蒋念径直进了观把大门一关,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
反正她走之前,还有不少苗正挣扎在生命线上,现在死了,就是外面这些人的原因。
说不定也有观里的人的原因,她看向有些内疚的尤彩虹,却顾不上问,先看向了秦大已经抱不住的项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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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娘亲回来了。”
“啊,娘……”
项斐扑到她怀里,扯着嗓子开始嚎。
不是哭,就是嚎,嚎得脸红脖子粗连青筋都露出来了却没有一滴泪,也没有别的话。
“啊啊啊~”
“我就是出了一趟门,这不是回来了。”
蒋念拍着他的背生硬的哄他,可根本没有用,她只能忍受着他的嚎叫直到他放光了电嚎累了才得清静。
“好了,我以后再不离开你了,咱母子一直在一起。”
蒋念安抚,接过秦三递来的毛巾给项斐擦了脸。
项斐抽噎着,像是仍心气不平,双手紧紧搂着蒋念的脖子不放。
蒋念就挂着这个真人型挂件去了后院。
后院几人好奇围着马打量,她放在马上的行李已经被卸下来了,朱婆子盯着筐子看,想知道里面有没有给她们的东西。
蒋念也没有辜负她们的期待,把曹圆送她的料子分了分,又拿出在县城买的熟食。
“晚上加菜。”
杨氏抢在朱婆子前面接过几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满是笑意。
“这么多肉,能吃好几天。”
“今晚都吃了吧,天热放不住。放坏了吃坏了肚子不值当。”
杨氏迟疑了好久,这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行,都吃了。这些天大家是得补补,都没睡一个好觉。”
“对了,到底怎么回事呀?”蒋念问完就听到她和尤彩虹的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你们真抢人孩子了?”
“不是。”
尤彩虹匆匆扔下一句就回去哄孩子了,剩下的由朱婆子跟蒋念解释。
“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好抢的,养都不好养,是尤大夫心软,从观前捡的。我看就是那帮狠心的做局,故意扔了一个孩子,隔天又说孩子被偷了,要进观来搜。
我们哪能放人进来,就把孩子抱出来让他们带回去,他们却偏说不是这个,还说我们是偷孩子的拐子。”
“你们没给他们教训?”
“给了。我家阿全可厉害了,打退了他们两次呢。”朱婆子提到这个沾沾自喜,至少不用怕孙子将来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