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不敢说给蒋念听,免得蒋念真的对她动手。
蒋念不知她的心思,第二天干起了自己的老行当——木雕。
那套木匠留下的工具她跟韩老汉报说过后纳为私有。
昨天,她去山中砍了一棵大树,准备等木材阴干了当木雕材料,在把砍下来的杂枝抱去柴房时,意外发现柴房里有一些阴干好的木料。
道观会收留一个木匠也是想让他帮着做点什么,可惜什么没能做成,这些木料也闲置了。
有了木料,蒋念就能马上刻些什么。
道观里工具挺齐全,她直接在柴房开工,切下一块木料,脑中已经想好先做个木牌练练手。
这次她不刻什么桃子,她要刻五谷。
刻刀在木材上游走,像是牵引着她的意志而不是受她的意志控制。
稻、黍、稷、麦、菽……片刻后,一块刻着一把五谷的木牌就完成。
旁人看不出木牌上的边框特意刻画的几个点与五谷图上的若干点能结成一个阵图。
“咝。”
蒋念的脚又疼了一下,她皱了皱眉没多理会,看向正在柴房外玩耍的项斐。
“阿斐,过来。”
项斐听到蒋念叫他,转头冲她笑却没有动。
陪他玩的秦三急了,一把抱起他带到蒋念面前。
“四姑,我们没碰虫子。”
“行。”蒋念暗叹,没说信没信,用布条穿过木牌顶端的孔洞将它挂到项斐身上,“好好带着,不能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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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项斐笑着,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听到木牌撞到身体咔咔响开心地直乐。
咋这么容易高兴呢,蒋念暗想,却又觉得他这样也挺好。
至少不用面对侯府的事,也不用为难将来是要选娘还是选爹,甚至不用为难老婆和母亲掉水里先救哪个——哪个都不能让他来救。
“四姑,这牌子真好看。”秦三夸了一声。
“喜欢?要不我给你和你哥也刻一个。”
“麻烦吗?”
“一杯茶的功夫。”
“那谢谢四姑了。”
蒋念一笑,替他和秦大都刻了一块项斐同款的木牌。
带着项斐在边上玩的秦三一直关注着蒋念的动作,见她真的没花多少时间就刻成了一块不由眼馋。
他要是会这手艺,可以去城里摆摊卖木牌,说不定就能养活自己了。
这念头一升起就被他打消了,会手艺有什么用,城里的小摊贩都是看别人脸色混饭吃,比他也好过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他还学什么手艺?
“四姑,已经刻完了吗?”他凑过去问。
“对。还差刻个记号,免得你们以后拿错。我只知你们三兄弟的排序,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有大名吗?”
“有。我大哥叫秦虎,二哥叫秦豹,我叫秦狼。四姑,要不你受累给我二哥也刻一块?”
这名字一听就是他们三人瞎起的,他们平时也不爱叫。
“好。”
蒋念先在两人的木牌背面分别刻上虎和狼的简易头像,又刻了一个新的五谷牌,约手掌高,加上底座后像是牌位,底座上刻着一对豹头。
“拿去吧。”蒋念将刻好的木牌都给了秦三。
“二哥的怎么这么大?”
“算牌位,你们要有心可以供着。”
“有有有,我们会供。”
秦三抱着牌位不撒手,有了这个就不算把二哥一个人扔下。
其他人很快也都知道蒋念还会雕刻,有人动念想让她帮着刻牌位,蒋念却不想接单。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