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就是从各种打骂开始的,有人偷偷把他放在破屋的外面,有人又把他捡了回去。
他是个乞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名字,后来是在山上落单遇上了逃跑的秦家兄弟才算有了家。
他不记得自己是为何落单的,也不重要。
秦家兄弟也不是亲兄弟,两人似乎是从奴隶贩子手上逃出来的。
三人结伴而行,常在乡镇周围晃荡,有时上山碰碰运气,有时偷村里快成熟的庄稼。后来听说野猪岭这边有伙贼人,他们特意寻了过来求加入,这才过得安稳些。
却也安稳了没几年,他的二哥没了。
他怕是也活不长久,当贼人的哪有活得长久的。
他们这样的人,难道还能长命百岁不成。
可他不想就这么草草死了,他想多活几年,想要吃穿不愁,想要有许多对他好他也愿意为之拼命的家人。
他越想心越酸,“我想二哥。”
蒋念看他似乎还要哭,忙提议,“要去看看吗?”
“怎么看?”
“当然是去他坟前看看。不然呢?还能把他挖出来不成?”
“我知道。”秦三恼羞,他这不是还小没上过坟一时没想起来,“那么远,怎么去?”
“也不远。我带路,陪你走一趟。上次我们路不熟又是天黑,走了半夜才到,现在是白天,半天应该能走个来回。”
“能行吗?”秦三不好意思地问,蒋念脚上还有伤呢。
“走吧。”
蒋念伸手捞起他,把他和项斐一人一边夹在腋下。
“不用,我自己能走。”
秦三红着脸踢腿,挣扎着想下去。
项斐却不反抗,还觉得有趣。
“飞飞,呼呼。”
“对,飞飞。”
蒋念夹着两孩子大步在山间穿行,离开前还跟正好遇到的朱全说了一声。
“我带他们出去走走,晚点回来。”
朱全动了动唇不敢应声,等她走远了才抬头看向她的背影。
远处朱婆子看到这一幕暗恨孙子不争气,也不知她能不能活着看到重孙。
快穿:炮灰一心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