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后,两人没有急着上去,一直在车里等着,等到徐向霏联络说她到了,赵念才下车跟着她汇合一块儿上去。
她这时还没有完全把她在车上做的梦跟真实的未来联系到一起,直到她看到了等在手术室外的钱怡君和孙长铭,两人的衣着跟她在梦中看到的一样,包括其他人也是。
她也看到了冯露和冯安,明明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她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因为在梦中她已经见过了。
“妈……”
刚刚从医生那里得知噩耗的钱怡君眼中充盈着泪水,看到徐向霏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姐姐……”冯露也哭了起来,比钱怡君看着更可怜几分。
徐向霏没理会两人,看向站在前面的医生。
“医生,老赵怎么样了?”
“钱太太,很遗憾,钱总刚刚已经过世。”
徐向霏愣了愣神,一时说不出话来,耳边只有冯露尖锐的哭声。
“真的没法再抢救了吗?”她失神地问,这也太忽然了,怎么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从此天人永隔了呢?
这样的事,她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钱太太,请节哀。”
什么节哀,她并没有难过呀……徐向霏心里这么说着,眼泪已经滑了下来。
真奇怪,她不是应该大笑三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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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因为有外人在、有外室在,她才不得不哭几声。
其实她才不伤心,她就是假装伤心一下。
“妈。”
赵念伸手按住她微颤的肩膀,顺势让她靠在她胸前。
“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徐向霏还没有回答,冯露忍不住喊。
“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钱总。”
“凭什么?”赵念瞥了她一眼,“就凭你哭的比别人丑吗?”
“你……”冯露面露羞愤。
冯安见状,忙上前护着她,“我是钱总的儿子,总比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有资格。”
听到这话,钱怡君微微一愣,目光黯了黯。
“不好意思,除钱总外,我是钱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再说了,你说你是钱总的儿子就是吗,用什么证明?微博上喊着要给钱总当儿子的数都数不过来,我难道要去请他们一个个都过来?钱家应该也有不少人想当钱总的儿子吧?”
赵念看向钱仕豪,在梦中钱仕豪后来跟冯安联合想搞垮钱怡君,妥妥就是反派。就算她也不怎么喜欢钱怡君,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王秘书,你跟钱总的秘书商量后续的事情;几位律师也可以聊聊,何律可以跟他们科普一下在这种场合需要遵守的法律条规。”赵念冷冷说完,就扶着徐向霏进了病房,“妈,我们进去。”
在病房的门要关上的一刻,她心有所感,转头看向钱怡君。
钱怡君正紧盯着要关上的门,在赵念看过来时目露期待。
真是不像样,赵念暗想,却还是开了口,“钱怡君,进来。”
“好。”
钱怡君哽咽着进了病房,却没敢离两人太近,默默站在一边看着病床上已无生息的钱定川。
在钱家对她最好的就是钱定川,也不能说是疼爱或者关注,而是公平。
比起偏爱赵念的徐向霏,不偏不倚的钱定川显得可亲得多,钱怡君有时会想,也许钱定川是疼爱她的只是不会表达。世上哪有不疼爱女儿的父亲,赵爸爸就很爱她,曾经笨拙地为她买公主裙当礼物。
小时候真笨,以为有了公主裙就是公主,长大了她就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真正的“公主”是极少数的人,她们出身了优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