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下跪!”
“我说了,让你跪下!”
陆远怒目圆睁,厉声震喝。
老者混身倏然一颤,直接不受控制地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乌诗玛面前。
在场瞬间一片死寂。
那些吠舍随从们,本想冲上去动用武力。
结果,斡离布国舅直接先一步给人家跪下。
他们便也连大气都不敢粗喘,纷纷跪地叩首。
斡离布见了这一幕,心中一阵疯狂的怒骂和咆哮。
奈何嗓子如同被人扼住一般,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此时此刻,斡离布不仅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抓着自己的脖子。
更有另外两只无形大手,一只压着他的双膝,让他无法站起身。
一只按在他的脑袋上,按着他一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
这一幕,使一旁的乌诗玛,都看得目瞪口呆。
当等级相同的时候,双方身份高低就全凭威望和人品。
乌诗玛万万没想到,南征北战多年的斡离布国舅,竟然会给自己磕头赔罪。
一时间,她整个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嗯,媳妇,看来这些人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
陆远咧嘴笑道,“不过嘛,还得让他们再诚恳点才行。”
“这样吧,只要你们在磕二百个头,我便代表公主原谅你们。”
“媳妇,走吧。”
陆远拉着乌诗玛的手,从容不迫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不忘从康达的身上跨过去,气得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浑身剧烈哆嗦不停。
陆远这番话,并不是说给康达和斡离布听的。
而是说给藏匿在暗中的灵雎听的。
事实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灵雎,此时也忍不住翻了老大个白眼。
这陆远,真是个人啊。
为了撩拨小姑娘,将她自己留在这里。
灵雎无可奈何,只得一遍遍地将斡离布的脑袋按在地上。
不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手头时轻时重,疼得斡离布直呲牙咧嘴。
另一边。
陆远拉着乌诗玛的手,一路回到茜元公主府。
一名侍女立刻走上前,恭敬道,“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
侍女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看上去俏皮可爱,冰雪聪明。
而在手臂上,赫然印着个吠舍纹身,代表身份要低于陆远和乌诗玛一级。
“小伊莎,快去收拾行李。”
乌诗玛满脸惆怅,吩咐道,“然后,去雇一辆车来。”
“收拾行李?雇车?”
伊莎满脸懵逼,“公主,咱们……要到哪里去?”
陆远也不由面露好奇,“是啊,怎么刚到家便要走?”
“驸马,不走不行啊。”
乌诗玛苦涩道,“您今日当众以下犯上,开罪了斡离布国舅不说,还侮辱了康达。”
“如果此事被大祭司知道,肯定会将我们架在十字架上生生烧死。”
“小女贱命一条,诚然死不足惜。”
“但若连累到驸马,小女便是万死亦难逃其责。”
听闻此话,陆远心中生出一丝感动。
直接大手一挥,将乌诗玛揽入怀中。
“公主,放心吧。”
“这里是你的家,除非你想,否则没有人可以逼你走。”
“莫说是大祭司的儿子,跑到你的面前蹦跶。”
“便是那大祭司自己,敢对你嚣张跋扈,我也决不饶他。”
伊莎目瞪口呆,脸上满是强烈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