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说的很好听,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
自从刘玄扬名以来,扬的可不止是仁义,还有那一身十分精湛的武艺。
远的不提,单是近的就有刘玄阵前论武赢关胜。
关胜的武艺如何,不用他自己讲,旁人也都知晓,绝对是属于世间一流的。
可刘玄能够在阵前赢过关胜半筹,那想来其武艺一定是相当了得的。
李成虽然号称天王,但他的武艺和急先锋索超也就是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而索超都险些栽在了关胜义弟唐斌手中,那李成是个什么水准,就不用多说了。
眼下这般放话,不过是李成在脸上贴金罢了,实则他就是畏惧林冲,不敢出战。
大名府军卒不明就里,只觉得李成好生霸气。
既然主将都有心擒贼建功,那他们又怎能退却呢!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合格的士兵。
大名府军卒也是想进步的,他们也想有朝一日能像李成这个都监一般吃喝不愁,似那些达官贵人一般穿金戴玉,不再被人颐气指使的叫做贼配军,烂丘八。
总而言之,他们想当人上人了。
而要当人上人,那可就得要吃人。
眼前的梁山军马,就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大名府军卒的士气一时间竟是被李成给提振了起来,他们都在奢望能用梁山军马的首级为自己换取功劳地位和荣华富贵。
李成见此一幕,感到麾下士卒眼中燃起的战意,他不禁心中大喜。
一旦调动起军卒的战意,想来朝城应是能坚守个十天半个月吧。
到了那时,就算他退回大名府,便是无功也有劳,朝廷应不会再责罚于他了。
而且若真能坚守十天半个月,河北四下州府的朝廷军马必会赶来相援,到时梁山就会成为瓮中之鳖,他或许还真有机会建功立业,借着梁山搏出个名堂来。
至于四下州府的朝廷军马会不会来救援,可别忘了大名府梁中书是谁的女婿,以及童贯这个枢密院太尉的权力。
梁山犯境大名府,四下州府推脱不知情,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在李成领军出大名府,前来朝城支援时,那梁中书可是已经写信给岳父蔡京了。
有权倾天下的蔡太师坐台,谁敢不来相援大名府。
可还不待李成高兴多久,城外的林冲听到李成敢如此小觑自己,又兼对刘玄出言不敬,他愤然喝道。
“好贼将,你是给脸不要脸!你这厮鸟既是寻死,那我便成全了你。”
说罢,林冲拨马回阵,对着鲁智深和武松讲道。
“师兄,武松兄弟,那厮鸟敢对刘玄哥哥不敬,实在气煞我也,可速攻城,教那厮死无葬身之地!”
早对刘玄十分敬重的武松,最是见不得有人敢轻辱刘玄。
辱骂刘玄,便是辱骂他自己啊!
武松血气上头,冷冷说道。
“教头且看好罢,武二必取那厮鸟狗命,看他还怎么随地放狗屁,污了爷爷们的耳目。”
鲁智深一把提起粗大的禅杖,接着讲道。
“兄弟,洒家早就说了直接攻城就是,你非得要去试试劝降那厮鸟。看,被气着了吧。这些鸟官兵,那是不打不知进退的,你好言好语和他说,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还会觉得你是怕了他,只有一禅杖打碎了他的脑袋,他们才会晓得什么是好意。”
畏威而不怀德,欺善而不凌强。
鲁智深在军中已久,对于官兵的德性,他是十分清楚的。
林冲虽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可禁军和地方军是不一样的,且他只是教头,又不曾深入军队领军,不知其中干系也是正常。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