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官兵瞧见张家兄弟落马,哪敢多留,纷纷四散逃开,直向济州城奔去。
惟有亲兵卫士不惧史文恭雄威,快步冲来想救回张家兄弟。
可在史文恭面前,亲兵们都不够看的。
只是一个来回,史文恭一甩枪尖血花,二三十亲兵,活下来的仅剩十余个。
张伯奋是个仁义的,他深知史文恭武艺十分了得,远不是亲兵们能匹敌的,连忙叫道。
“休管我们,高俅已败,梁山恐要趁势攻城,快回去告知我父,紧守城门为要!”
亲兵一听,也不再多留,纷纷拔马便走。
史文恭看不上这些杂鱼,也不去追击,只是驾马来到张家兄弟面前,将点钢枪指向二人,凶狠说道。
“你们兄弟倒是有种,竟敢舍命拦我,致使高俅那厮遁走,白白害我丢失了一份天大功劳,真是教我火大三分,恨不得送你们兄弟去见阎王!”
张伯奋昂头直视史文恭,不卑不亢道。
“哼!乱国草寇,人人得而诛之!”
张仲熊失血过多,早已面色苍白,可也是忿忿骂道。
“贼寇,勿要多言!你有这般好武艺,却是助纣为虐,算不得好汉,早晚会遭受天谴,落得个尸首无存的下场!”
说罢,张仲熊哈哈大笑,恶狠狠看向史文恭,咬牙切齿道。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们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动手便是!”
张伯奋看兄弟这般硬气,心中欣慰不已,他也喝叫道。
“仲熊说的没错!贼子速速动手,但凡我们吐出半个求字,便不是好汉!”
见张家兄弟还敢猖狂,史文恭可不是个善男信女,当即就想将二人一枪刺死了事。
恰在此时,路边冲来一彪军马,领头的是美髯公朱仝。
朱仝瞧见史文恭,大声喊道。
“史文恭兄弟,可看得高俅老贼往哪去了?”
闻听朱仝问话,史文恭便暂且留了张家兄弟一命,将高俅逃窜方向先讲与朱仝听。
“高俅那厮马快,我将要追上,却被这两个厮鸟半路拦住,只能看着高俅顺小道溜走,着实教人恼恨!”
听得史文恭没有追上高俅,朱仝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家兄弟,轻笑一声道。
“兄弟勿要气恼,只要高俅没有直接逃回济州城便好。济州四下小道早有山寨兄弟前去埋伏,量那高俅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早晚成擒。”
见地上的张家兄弟闻言面色一暗,朱仝却是颇为好奇道。
“你二人姓甚名谁?怎得高俅军中还有似你们这般忠义之士,竟会为那祸国殃民之贼尽心卖命,倒是让人称奇。”
张仲熊哪会看得起高俅,他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冷冷说道。
“呸,高俅也配我们效命!我们兄弟是为朝廷尽忠罢了。”
张伯奋见朱仝面貌不凡,有忠肝义胆气象,倒不向对史文恭那般冷漠,而是淡淡回道。
“败军之将,多言无益,只求速死!”
看二人如此硬气,朱仝眼前一亮,料定张家兄弟必不是一般军将。
史文恭见朱仝对张家兄弟有兴趣,他有心和朱仝交好,便向朱仝讲道。
“朱仝兄弟,此前我擒下二人时,曾有听闻旁人唤他们作张伯奋、张仲熊,好似是济州城内的哪家衙内,并不是高俅军中将官。”
听到二人姓名,朱仝连忙翻身下马,唤随军战兵为二人包扎伤口,大喜道。
“二位小将军莫不是张叔夜张知州从子?”
张伯奋没曾想过朱仝会这般重视自己兄弟,他也是个有礼数的,虽不知朱仝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