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相援三位节度使已死二人,惟有张开尚在。
张开曾为强寇,凶性十足,不畏生死,绰号独行虎,听得刘玄先声提醒,他知晓神箭难躲,便将长枪向地上狠狠一插,手往马背上一拍,使了个兵行险招法子。
只见张开整个人直接和马匹相背而驰,马在向前跑,人在向后倒。
幸得有杆长枪插地,张开顺着枪杆就势朝地上一滚,堪堪卸去力道,没有伤到分毫,只是沾了尘土。
张开稳住身形,望阵前看去。
一根金翅雕翎箭正深深扎进他前方的土地中,惟有箭尾在晃动不已。
至于和他一起出阵的李从吉、荆忠二人,早就命丧箭下,魂归九幽。
顷刻间,刘玄箭杀二将,逼落一将,尽显梁山威风。
梁山军马齐齐呐喊,鼓动锣响,声势大振。
官军看得刘玄如此神威,心下却是有了五分惧意,便是老将王焕和杨家后人杨温亦是颇为震惊。
说时迟,那时快。
梁山阵中九纹龙史进见张开落地无马,有心擒捉,便摇动銮铃,催动战马,飞向张开。
高俅看又折了二路节度使,恐项元镇和张开也失于阵前,于是急忙传下号令,调动三军,一拥而上,欲要救回二人。
官军一众大小将领自是听令行事,指挥部署军马,一并向梁山军压进。
梁山阵中随军军师吴用见此情形,将手中五色将旗祭出,挥动之间,人马移动,阵势大变。
前军向左右两边急速移开,露出藏于中间的三千锁子连环马,但见:
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人顶深盔垂护项,马披重甲带朱缨。
具装重骑在当今战场还是一个大杀器,有条件的话,刘玄肯定是要组建的。
相比于此前呼延灼组建的连环马阵,如今的连环马早就大变样。
梁山重组的三千连环马阵,人和马都是重新选拔的,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优良骏马,军士尽是从梁山马军精锐中择优挑选,刘玄还给三千精锐马军配备新造山文甲和百炼兵器,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
光看外表和气势,战力就很不一般。
高俅远远望见连环马,顿时气不可遏,叫骂道。
“好一个呼延灼,真是乱臣贼子!那些没脑子的勋贵武官还为他说话,言之凿凿呼延灼这厮不会反叛朝廷,那这连环马不是他送给梁山的,还能有谁!我****呼延***......”
正如前文所言,呼延家在大宋是屡世将门,名头响亮,军中不知有多少将领和呼延家互有瓜葛。
高俅一句呼延灼反叛投敌,除了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朝堂上下相信的人是屈指可数。
他们可以相信呼延灼是战败被擒,从而为了保住性命屈身从贼,但绝不会相信呼延灼会放着好好的汝州都统制不当,反而主动和梁山勾结,反叛投敌,那不是纯纯脑子有病嘛。
按呼延家在大宋的深厚底蕴,便是呼延灼年老做不了大官,但一个勋贵爵位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梁山闹得再大,大宋官员也是没有将梁山放在心上的,毕竟梁山还挂着一个草寇的帽子。
大宋最不缺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草寇。
那无端反叛,主动投贼,呼延灼图什么啊?
因此高俅给呼延灼定下的罪名,很多勋贵武将都是颇有微词的,时不时就会在私下谈论此事。
可勋贵武将的势力太大,高俅便是听到有人议论,他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暗中记下,生生闷气。
如今见到梁山阵中出现呼延灼独有的连环马阵,高俅总算是有铁证可以打那些勋贵武将的脸了,这才破口大骂给众人听,想借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