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直接喊出五千贯的高价,一时间镇住众人。
见徐家公子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也没有人会去跟价。
一面琉璃镜不值得,因此得罪徐家更不值得。
扈成也是没想到第一面琉璃镜就能卖到如此高价,他强压喜意,向徐公子说道。
“咳咳,既然大家都是乡邻,徐公子又如此喜爱,我却是不好拒绝,索性便不去东京了,这件珍宝就卖于你,望徐公子好生珍惜。”
听得扈成同意,徐公子亦是大喜,连忙说道。
“好,多谢扈官人成全!且随我回府,也让我好生款待扈兄一番,尽些心意。”
扈成可是和海外番商有联系,日后说不得还会有什么别的宝物,现在拉近些关系再好不过。
徐公子能够想到,其余人自是也能想到,都纷纷出言邀请扈成一叙。
多个朋友多条路。
扈成也不好拒绝所有人,毕竟在场的大户可是不少。
当下,扈成便邀请众人明日在宴宾楼一聚,众人也知扈成还需和徐公子回家钱货两讫,也不多言,只道明日扈成别忘了相聚。
见扈成连个官身都没有,竟能得到如此多富户子弟相邀,董平嫉妒得是脸皮都青了。
他堂堂东平府兵马都监,兢兢业业守护一方平安,可从未见过这些人如此热情对待,这不是轻视于他嘛。
董平自诩是个风流好汉,可出来一趟,美人不能沾惹,宝物也没有他的份,甚至还没得到众人重视,他哪能忍受,当即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心下自忖道:
不过是一个庄户子弟,侥幸得了一件琉璃镜面,我量你也算不得甚么人物,日后休要犯在我的手里,不然我必让你扈家鸡犬不留!
扈成不知董平所想,他正和急不可耐的徐公子一同向外走去。
那虔婆却是不愿了,她还没收到李瑞兰的出阁费,叫价的人倒要走,这不是让她白欢喜一场嘛。
要知道徐公子叫价的七百贯都是她以前要两三年才能赚回来的,而且扈成对李瑞兰也有心思,如今有价值五千贯的琉璃镜,怕是还能叫的更高,她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虔婆急忙出声叫道。
“扈官人,徐公子,瑞兰可还等着哩,你们可别走啊!”
徐公子哪还有心思在李瑞兰身上,他手指史进不耐烦道。
“那厮不是想要,给他便是,我和扈兄弟还有要事,可没空闲。”
虔婆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早就钻到钱眼里去了,史进不过才叫五百贯,哪比得上徐公子和扈成,她连忙说道。
“徐公子可是叫了价的,怎可如此离去,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徐公子现在只想一心将琉璃镜拿到手,便回道。
“好,既是如此,可有人叫价,若是没有,那便让李行首先等着,待我明日再来。”
闻言,虔婆先是看了眼扈成,可扈成却是无动于衷,她又看向史进,史进亦只是笑眯眯看着。
见无人叫价,徐公子不屑一笑道。
“看来是无人叫价了,我自发人将银钱送来,你且让李行首等着便是。”
说罢,徐公子便迎着扈成离去。
其余人看扈成离去,也都纷纷离开,自回住处将琉璃镜一事说与旁人听。
一时间,东平府无人不知琉璃镜。
翌日一早,董平还在房中,竟是听手下心腹人相报太守程万里前去徐府观赏琉璃镜,他顿时大惊,急唤心腹相商此事。
听得心腹仔细分析琉璃镜之贵重,甚至还能有机会搭上朝中关系,董平是后悔不已,直怨为何得到琉璃镜的人不是自己。
又一想到昨夜扈成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