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无尸骸,强人行事本猖狂。
却说雷横一把火点燃,将布袋中的王婆尸身烧尽,向阮小七说道。
“虔婆已死,尸身难辨,管教官府便是旬月也查不清楚,我们快起寻刘玄哥哥去罢。”
阮小七点头应是。
却不曾想,二人正欲离去时,只见一人从密林中走出,轻叫道。
“清平世界,荡荡乾坤,把人又杀又烧了,却去寻梁山刘玄,我听得多时了。”
雷横、阮小七连忙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三步并走两步走,飞也似蹿到近前,怎生模样?但见:
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
看那人身法了得,又长得出奇,阮小七性子胆大,也不生怯,直视叫道。
“哪来的鸟人,也敢管爷爷们的事!”
听得阮小七气性大,那人却不气不恼,笑呵呵道。
“嘿嘿,你们能做的歹事,怎得倒不许旁人讲,凭的霸道。”
背后有靠山,雷横又有往日风采,冷声哼道。
“爷爷便是霸道,你又能如何!”
一旁阮小七抽出刀来,十分凶狠道。
“既是教你见了,那便是你命不好。哥哥,休放过这厮,不然使他报官,恐会打扰刘玄哥哥计划。”
兄弟同心,雷横亦是抽出腰刀,提在手中。
不待那人反应,二人左右包抄,挥刀便上。
只见雷横、阮小七凶性大发,话不到两句就欲拼杀,端的是恶虎出笼,蛟龙冲洞,十分强人风范。
那人急忙将背负的一个包裹丢在地上,叫饶道。
“雷横、阮小七二位好汉哥哥,切勿动手!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听到那人话语,两人止住步伐,横刀在前,阮小七疑惑道。
“兀那汉子,你是谁?怎的认识我们?”
见二人住手,那人心中暗道:杀性竟这般大,果是梁山强人活阎罗在世!
时迁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二人,连忙说道。
“小人时迁,祖贯高唐州人氏,善能飞檐走壁,人称鼓上蚤,因听闻梁山好汉众多,豪侠刘玄仁义非常,救济斯民,十分敬仰,故有心前去梁山泊投奔入伙。”
“又因小人身份卑微,不敢妄自求见,欲取些微末功劳作投名状使用,这才在附近州县徘徊。”
“不曾想在阳谷街上望见各位,见各位哥哥仪表不俗,定不是常人,便探听一番,方才晓得竟是梁山好汉当面。”
寒光一闪,雷横手中腰刀直指时迁,满是质疑道。
“胡言!我等一行沿路遮掩,从不曾泄露半分出去,你怎得能探听?”
时迁半是羞愧半是自得道。
“好教哥哥得知,上梁探物,观人底细,皆乃我个中手段,故称我为鼓上蚤。”
“适前狮子楼中谈话,我便在房上旁听,豪侠刘玄,吴用军师,阮家哥哥,一应交谈,尽收于耳。”
“便是二位哥哥所行,我亦是紧随其后,包袱中物什则是那茶坊中的财物。”
“我见雷横哥哥掳走王婆子,却不曾顺走财物,多为不美,恐会教官府生疑,便擅自为哥哥取来,一做作王婆走亲访友,二则故布夺财掳人之像。”
听得时迁有心投奔刘玄,又兼为二人出力料后,颇有一身本事,雷横、阮小七连忙将刀收回,直呼对不住。
时迁也不作大,忙拜二人为哥哥。
见时迁识相,二人便拉上时迁一并去寻刘玄。
三人走来一二十里,远远望见一家酒肆旗子挂在屋檐前,看那个酒店时,但见:
门迎驿路,户接乡村,芙蓉金菊傍池塘,翠柳黄槐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