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在江湖上属于靠头脑吃饭的,刘玄有心想试试他的成色。
刘玄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转头看向吴用说道。
“学究腹有良谋,晁天王没少说过兄弟帮他出谋划策,解决过不少道上的麻烦事,对于两州官军不知学究有何见解?”
听到刘玄给自己搭梯子,若不是阮小七已经将此前众人的商议说过,吴用亦是准备引两府军马入水泊一战,三阮的水战本事,他一清二楚,绝对是难逢敌手。
可阮小二既是提过水战的法子,吴用再出相同的计策,岂不是显得他空有智多星的名号。
吴用不想新上山就被聚义厅中的好汉看轻,特别是有英主之相的刘玄,刘玄当面向他问计,必是有着考量他的用意。
为了在梁山上一鸣惊人,吴用摇了摇手中的雪白鹅毛扇,双眸微眯,思虑一番,猛地睁大双眼,先向刘玄一拜,后侧身面对众人说道。
“哥哥,众位兄弟,小生新上山来,沿途只见房高墙坚,入目皆是石壁,想来是山上有一位擅工事的好汉。”
九尾龟陶宗旺起身回道。
“学究哥哥,小弟会些泥瓦打洞,专给人修建房屋,得刘玄哥哥看重,兼有山寨利器水泥,这才将山上翻新的固若金汤。水泥修建的城垣墙寨,光滑坚固,非水火可破,必要攻城锤、投石机等重型攻城器械,方能损伤。”
吴用惊喜道。
“陶宗旺兄弟自谦了,我观三关水寨,城防塔楼,似铜墙铁壁,布置森然,梁山有兄弟,怕是十万大军亦是破不得。”
“我有一计,只需陶宗旺兄弟相助,可叫济州军全军覆没,那陈思平难逃一死。”
陶宗旺自从上山以来,就被刘玄安排管房屋城垣建造事务,辅佐杜迁管理民事,从不参与战场厮杀,他本想混些苦劳就行,哪想到吴用一开口,就要送他一份功劳。
既有武艺在身,陶宗旺自是不惧战场拼杀的,且听吴用的意思,应是要使巧计,他忙回道。
“学究哥哥既是需要小弟相助,只管言来便是,小弟必倾力而为。”
吴用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我自幼学遍兵书,读过杂书万千,战场用兵不过是四种,分为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多是以正合,以奇胜,阴阳相补。正军就是携煌煌大势,奇军便是出其不意。”
“济州军乌合之众,都指挥使陈思平朽木一块,自大狂妄,好大喜功,只需一人领二三百军士扮作普通山贼喽啰,与其先战一回,诈败而走。”
“我只需兄弟挖出数十道沟壑,内布尖竹蒺藜,上架浸水枯木,铺上水泥黄土,待得我军疾行踏的松动,勾济州军马通过时,管叫他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届时那陈思平必无生路。”
“待得济州军溃散,我军可换上官军衣物,打陈思平旗帜,扮官军诈开济州城,夺了城池,擒下府尹及蔡五等人,以作要挟。如此一来,即可报了蔡五那厮勾动两州军马一仇,亦能洗劫济州府库,充盈山寨所需。”
朱贵的想法是让栾廷玉领五百骑马军,突袭济州军,擒杀陈思平,打退官军,解了一路威胁即可。
吴用就狠的多了,不止要陈思平的命,还要借他的名头,夺取济州城后洗劫府库,到时即使陈思平不死在战场上,恐怕也只有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一条路了。
毕竟大怂朝廷的传统艺能就是找一个武将背锅,可不会管武将到底做过什么事。
济州军马对于梁山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只是看用什么办法击败罢了。
不论是朱贵的想法,还是吴用的计策,在刘玄看来,也就那样,毫无新意。
瞧着刘玄面色不改,淡然自若的模样,吴用亦知区区一支烂到根里的济州军,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