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我宰了你们!”
孙朝阳一个转身的功夫,刑凤仪就断了只手。虽然他们算是赢了,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只见孙朝阳愤而失智,飞身就冲向傅生与何仲山二人。不过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这二人也不是傻子,若此时不再趁乱逃走,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
故而二人谁也不与暴怒的孙朝阳缠斗,反而极有默契的兵分两路,四散逃去。
“当!”
孙朝阳脑子不太清楚,奔着斩断刑凤仪右手的傅生就穷追不舍,完全不管何仲山。而何仲山也油滑的很,直接跑到前院,仗着四周高挂的红帆布匹遮天蔽日,奸笑着藏身其中小声嘀咕道:“以为这就完了?我存的极乐膏足够二皇子扩充明年的税收。局已经定了,谁也改变不了。烧我花田又如何?明年翻了土,老子继续种!还想杀我?我堂堂杀神之子,岂会死在你们这些凡夫手中?”
“唰……”
冬季的夜晚,就算大火再怎么雄烈,也是无法驱散阴寒。何仲山只觉自己额下先是一凉,眼见大量红帆开始随风飘荡。
“滴答~滴答~滴答~”
何仲山好似看到夜晚的天空落下了雨水,眼前的漆黑场景变得光亮。四周是那么的广阔无垠,炙热的风沙在其耳边呼喊,就像是老祖宗在自己幼年时讲起的故乡。
家,我们的家,在大漠。
我们,是杀神霍山的后人。
“嘭!”
何仲山身躯倒地,人头如滚地葫芦悠悠的滚出很远,撞在墙边,一双眼睛变得黯淡无神,望着手持断刀,犹如血人一般的李焕仙掠过自己尸身,默然走入火海。
那一刻,何仲山再次想起了家族中的久远传说:杀神之子,不死不灭。神子弃肉身皮囊,轮转为芸芸众生。历经磨难,重开天地。他会身披血衣,手持利刃,于火海中涅盘重生!
……
……
会京府,乱了!
有多乱呢?只见本该夜深人静的四方城,此时嘈杂喊叫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此时的会京府内街道中已经出现了不少凶神恶煞的人,但这些人还算守规矩,并没有骚扰看热闹的百姓。而且行动也是极为迅速。趁着巡城司倾巢而出,快速占领四方城门。
这些是什么人?是阮志五的四方花贩!
就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匪流寇,竟然趁着夜色进了城!
“五爷!成了!如今的会京府,是您的会京府了!”
城南庄园内,阮志五坐在大厅主位,屠龙四仙静候在侧。几名义子,除了老二廖威、老七傅生不在外,其他人都来到了大厅,等候阮志五一声令下。
只见阮志五平静的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前来助拳的花贩首领下令道:“不要骚扰百姓,把守城门。除了展望春那些人外,不许任何人进城。”
“义父。”
老大杜彪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您到底是要杀他,还是要放他?我可收到了风,陶吴县的老七与何仲山,已经都被他宰了。”
“哦。”
阮志五不为所动,甚至看都不看杜彪一眼,手持一枚金印丢在刘聪脚下道:“持此令牌,调动南门花贩,给我把薛景绵找出来,死活不论!”
“明白。”
刘聪会意,快速离开庄园办事。眼见唯一能办事的义子已经出去了,阮志五深吸一口气道:“北门放开口子,迎展捕头进城,莫要起冲突,也不要多嘴。”
“义父!我们大权在握,又何必理会一个展望春?!”
杜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方人马已经占领了会京府,又为什么要放过展望春呢?但阮志五没空给杜彪解释什么,平淡的看向杜彪道:“我给你的,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