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端得是好,端得是妙!来,喝一杯吧!”
这种狗屁不通的东西也配叫诗?如果这也算诗的话,那李焕仙放个屁的功夫都能写一本诗集了。其实陈元君也知道这诗实在拉胯,但他闲着也是闲着,喝点酒吹吹牛,看着三个草包出洋相而不知,倒也美得慌。
那洛阳三纨绔实在是对自己的本事高低没个认知,居然真的认为李焕仙在夸奖他们,一时间风光无二,互相举杯吹捧,乐得跟招财猫似的。
“当当当……”
正当几人吹得热火朝天之时,店小二敲门而入,说南疆朝廷来人,要见李焕仙。李焕仙二话不说,把筷子一撂,来不及告别,拔脚就跑,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逃离此地。
不走干啥?难道继续看着这几人聊天打屁吗?最重要的是,李焕仙他没钱买单啊!
看着李焕仙飞也似的逃离,陈元君可怜巴巴的看向店小二问道:“那个……我也是使臣,南疆的访客,可有说要见我?”
店小二果断的摇了摇头,随后非常识相的退出包间。顾权看着外人已走,又看到陈元君有些失落,把嘴一撇直接讥讽道,“瞧李焕仙那副德行,跑得比兔子还快!以前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回头我就把他今天痛骂朝廷的事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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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宽也一脸鄙视,附和道:“就是!见了他国大臣就点头哈腰,比见他亲爹还热情,真给我们楚国文人丢脸!”
屠夫出身的赵桐也是气得肚子鼓鼓的,跟个癞蛤蟆似的,放声骂道:“李焕仙那王八蛋早些年没少发牢骚,还到处写诗攻击朝廷,反状十足。归国后我整理份材料,告他一状。”
李焕仙离去,陈元君也失了兴致,没兴趣在与洛阳三纨绔互相吹捧,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听着三人在那发牢骚。
这文人聚会,最轻松的是饭前,先是恭维话满天飞。什么久仰久仰,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等等。然后就是扣大帽子,什么千古文豪啦,一代宗师啦,文坛第一才子,反正什么砢碜说什么。
最融洽的是饭中,个个喝得东倒西歪,搂着肩膀吆喝着再干一杯。
但最尴尬的却是饭后!你付账吧,有个心情问题,不大舍得,毕竟谁家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尤其是陈元君现在荷包极其紧张的情况下。提议大家平分吧,又碍于面子,谁也拉不下这个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之上一片狼藉。当下楚国文坛的四大‘巨匠’皆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进入忘我境界。
陈元君实是第一次经历没钱的尴尬,没有什么经验。刚刚酒喝多了,想上茅房,又怕别人误会。所以一直忍着,强撑了约一个时辰后,再也撑不住,只好起身。
一旁的顾权还以为陈元君还像在洛阳一般,吃喝全包,便急忙嚷嚷道:“陈兄千万别客气,我们他乡遇故知,自当由我来结!”
“那个……”
陈元君哪好意思说自己是想去上茅房?只能讪讪地回复道:“顾兄说得哪里话,我来结也一样。”
眼见陈元君要买单,何道宽与赵桐也是嚷嚷开了,说万万没有此理,陈元君远来是客,如何肯让他破费?
几人边嚷嚷边起身掏口袋,顾权掏完上口袋掏下口袋,掏完外口袋掏里口袋,最后伸裤裆里掏了七八次,也没掏出一钱银子来。
何道宽掏出一锭银子,赵桐与陈元君也掏出一锭银子,三人半曲着手伸到店小二面前,嘴里直嚷嚷:收我的,收我的!
若是李焕仙看到此乱象,定然得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陈元君有先见之明啊!他在开席前的空当就找到店小二,给了一两银子,让到时候收银子时一定不要接他的,看来他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