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怎么弄,就记得要用稻草烧,就扔了一把稻草上去,点了火。
烟火又呛又热,裴小孩也没走开,耐心的等,火灭了,皮上一层焦黑,还能看到几簇没烧净的毛,她就又扔了些稻草上去,
这次没有毛了,她把这层稻草化做的黑灰洗下去,低下的皮已经成了金黄色,就是有点地方有点黄过了头,咬起来很废牙,也很难吃。
里头像是有泥巴,可她分明洗的很干净。
她不死心的又咬下一块嚼了两口,裴猪血凑过来,垂着眼坐下,安静的哭。
裴小孩从它的猪脸上看出了难过和委屈,它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皮。
“好吧,”裴小孩噗的一下,把嘴里的嚼不烂的皮子吐出来,撒开手道,“不吃也罢。”
反正也很难吃!
裴小孩疑心它在泥里打滚的时候,把泥滚进了皮上的小孔里。
猪皮不能吃,饥饿的裴小孩咔嚓咔嚓的嚼起了莴菜。
那皮就扔在院子里,第二天再起来时就不知所踪了,多半是被什么野物叼去了。
是啊,勤劳的裴猪血不在是家养的了,勉强也算个野物,它连夜把自己皮扔出了尼姑庵,生怕裴小孩看见它就馋肉。
回来时猪肚它们还堵着门,不想让它进来,它只能绕个圈,踩着塌了墙进来了,往小孩旁边一躺,一觉睡到大天亮。
在门口堵了一夜的,猪肚、猪心、猪肝看它和小孩从大殿里走出来,气的直呲牙。
裴小孩拿着莴菜叶子嚼嚼嚼,看它们那样还有点生气:“干什么呢?猪肚,你们三个为什么总是对猪血那么凶?它又没有做错什么,再这样,我就要揍你们啦!”
裴小孩挥着威胁了两声,反手将没吃完的菜叶子塞进猪血的嘴里。
菜太少了,她舍不得每个都分一点。
裴猪血细嚼慢咽,仰首挺胸的跟在裴小孩身后走了,身上还驮着个裴南瓜。
猪肚气疯了,嗷嗷叫着,鼻子乱拱,蹄子乱刨。
裴小孩从大殿里探出头:“裴猪肚,你又干嘛?你是失心疯了嘛?”
猪肚:……
肥美的身躯轰然倒地,让它静静。
裴小孩冲过去,揪住它的耳朵就往起拽:“别在地上打滚,你们已经够脏了。”
裴小孩也挺脏了。
活是干不完的,索性打水洗一洗。
猪肚气呼呼的躺在地上,打定主意她怎么拽也不起,眯着眼正烦着,猝不及防就被一桶凉水泼了个正着。
裴小孩:“凉快吧!这回是不是不想在地上打滚了!”
猪肚:……凉快,真凉快,我的心肝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
不爱你的人,你快气死了,她也只会嫌你凉的不够快!
混沌的猪脑,气到开了窍。
猪心、猪肝默默的走远了,凑到猪肺身边,低着头,一副讨好的样子。
猪肺抬起蹄子,一只猪头上点了一下。
只有一只猪受伤的世界,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
不想洗澡的裴南瓜,早早的跳到了房顶,看着裴小孩在院里追着猪泼水。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领着一个头带斗笠的小孩,出现在尼姑庵前。
“小师傅,你家住持可在?”
谢邀:人在古代,当共享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