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宁不屑地回道:“吓唬我?告诉你,爹审案时我经常躲在后堂偷听。”
陈恪不再往这方面说,轻叹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解除婚约是我俩的事,不牵扯第三方。”
“看叔父的意思是要尽快成婚,又高举皇上、太后的旨意,我俩现在很被动,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为今之计就是我俩跑一个,可我的情况非常不好,处于四面楚歌之境...”
他想以理服人,可一只玉手突然扣住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眼前随即出现一张晶莹如玉的鹅蛋脸,这张樱桃小口一张一合,“你让我跑?”
林韵宁说的咬牙切齿,两排雪白的贝齿还要发出咯嘣声,说完这话又咬了两下牙,松开手坐回原位,冷冷说道:“再说这话掐死你。”
而陈恪捂着脖子咳嗽两声,说句“太暴力。”
随后见她瞪起凤眼立刻说道:“我已黔驴技穷了。”
他真没招了,可换来的却是林韵宁的两声冷哼,再被嘲讽一句,“你就是驴,笨死了。”然后陷入沉思。
见她这副神态陈恪心里放松,林韵宁是功夫高手,想出的计谋也一定很高。
于是安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见林韵宁抬眼看过来,陈恪知道她有办法了,正要虚心请教,却听她严肃地说道:“你昨晚害我被娘亲训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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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出这话陈恪不解,“这是高端计谋的源头吗?”
于是继续聆听,听她说道:“这笔账还没完...”
听到这个内容陈恪更不明白了,再听下去不由惊讶不已。
林韵宁竟然说这话,“若想让我原谅你,今晚请我去丰乐楼喝花酒。”
听到这个要求,陈恪真不知道去丰乐楼与解除婚约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一件事,痛快地回道:“我没钱。”
他没钱但林韵宁却有办法,“你让张出尘通知丰乐楼管事一声不就行了,她能送你长春玉匕就能让你去丰乐楼喝花酒,多简单的事。”
林韵宁说得轻描淡写,但陈恪绝不接受,“张夫人送我玉匕是东主对受聘助讲人身安全的考虑,不懂其中道理还要去丰乐楼吃白食,我不要脸吗?”
他说得很清楚,自己是要脸的人,这种事绝对不干。
但林韵宁却冷哼一声回道:“你上次去丰乐楼吃花酒,是张出尘安排的、还是你花的银子?”
林韵宁竟冤枉他。
陈恪怒道:“我没去过丰乐楼,来京城一个多月了,我只在王员外精舍吃过饭,只去过州桥夜市一次,买过曹婆婆肉饼,喝过秦家茶楼的茶,如此而已。”
他实话实说,像他这样的穷鬼,哪有那样的消费能力?
于是林韵宁肯定了,“你真穷。”
然后给他出主意,“我可以借你一百两银票,月息两分,拿这些银票请我去丰乐楼,一个月后还我一百二十两纹银,两个月还我一百四十两。”
“你不用着急还,以此类推,一年也就二百四十两的利息而已。”
林韵宁的算学没学好,账不是这么算的。
陈恪耐心教她,“月息两分,第一个月连本带利是一百二十两,其中利息二十两,而第二个月的利息是二十四两,连本带利是一百四十四两,依次递进,一年的利息绝对不是二百四十两。”
陈恪给她讲算学,林韵宁听得两眼发亮,连坐在一边当隐形人的书剑这时也转脸看来,一脸的兴趣。
从表情看,陈恪知道她俩找到发财的捷径了,必须坚定地说句话:“我不借。”
这句话的结果是让林韵宁和书剑的脸上同时露出失望之色,林韵宁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