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别了小七,黯然神伤,回到凌萧山顶。忆起师父对自己的种种,没想到他和师父一直苦修的《乾灵真元诀》,竟是害得凌霄阁历代掌门暴毙的《浑天功》。
此功一旦开始修炼,便无休无止。
长林想着想着,忽觉心口剧烈疼痛,头也似要裂开一般,全身胀痛,仿佛要爆开。
虽是寒冬,长林躺在冰凉的山石上,却燥热难耐,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忽想起《浑天功》记载的话,于是依法运功,胀痛随之慢慢消失。他这才领会到欲停止修炼而不得的道理。
不修炼此功,体内煞力便会积聚,令他难以忍受;而继续修炼则会吸收更多煞力,以后煞力发作时更加难以控制。
长林想着自己或许也会和凌霄阁前任掌门一样,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但转念又想,他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在那之前自己早就死了。
可是明明练的是《浑天功》,师父为什么隐瞒不说?难道是想利用他?
师父说过会将煞力转嫁到自己身上,并用精纯内力帮助他化解。难道师父这么做,是为了不想受煞力侵蚀,而自己拼命苦练只是为了帮师父消解煞力?
他不相信师父有意害他,可是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令他相信。
长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在山顶睡着了。
清晨醒来,一缕缕光线射在脸上,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却看见身前已经围着了数十人,为首的正是控灵阁阁主墨文君。
只听她冷冷说:“你终于醒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睡得这么安稳,心智果然不凡。”
长林站起身来,“发生了什么事?”
“还在跟我装糊涂?”
“墨师叔,弟子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弟子拿着一卷发黄的册子,急匆匆跑过来,递给墨文君,“师父,这是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
墨文君接过,翻看了起来,果然是一套心诀功法,而后冷笑:“好小子,凌霄阁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能做出这种事来。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说罢,几名辈分高的弟子身法迅捷,闪到长林身边,将他双手钳住,接着拿出黝黑的铁链,“咔哒”,给他戴上脚镣和手铐。
长林一脸茫然:“墨师叔,弟子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前几日弟子私自下山,师尊已经答应只惩罚我们打扫藏书阁。”
墨文君冷冷说:“如果只是为了私自下山的事,我当然不会劳师动众。昨晚藏书阁失窃,遗失了我派一件至宝,窃贼得手后又放了一把火,幸好被守夜的弟子及时扑灭。”
“失窃?弟子实在不知,而且弟子离开藏书阁时,有廖师兄作证,他当时在场,可以证明弟子的清白。”
墨文君说:“你以为廖世明就能逃得了干系么?”
说着,老廖被几名弟子拖了过来。藏书阁失窃,他负有重大责任,已经被审了一晚上,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这时,老廖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说:“师叔,弟子实在不知,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放了我吧。”
墨文君厉声喝:“这个人说,你昨晚是见着他离开的?”
廖世明瑟瑟发抖,“弟子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的确是见到他和一个女弟子最后离开,只是他们是否趁机窃走里面的东西,弟子实在不知。”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看守失职,责罚你也是应该的。来啊,将他交与戒律阁苦无长老亲自处置。”
苦无长老执法严明,不讲情面,他因失职致使藏书阁蒙受重大损失,这罪责可不轻,老廖想到此处,双腿不禁打哆嗦。
廖世明被抬走后,墨文君又继续说:“陈长林,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