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想着长林和小叶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借故走开,趁无人在侧,化身为蝶,飞入山中,来到芸娘和莽山居住的那一处山洞。
只见芸娘薄衣轻纱窝在一石床上,莽山对他娘子百般温存,两个人正在说说笑笑。
芸娘看见星彩来了,忙整衣,起身迎接。
星彩坐下没好气,“刚才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好事成双,欢喜姐妹,这阵子外面已经够乱的,你还到处添乱。”
芸娘笑说:“我不是也为了长林好么,我好心推波助澜帮助他们一把,没准这事就让我说成呢。”
星彩说:“我看你这叫火上浇油,爷爷说了,那个人就在长安城内,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需要暗中行事,可你倒好,还想让长林当个驸马爷怎样?”
莽山帮着芸娘说:“我娘子也是一片好意,你和老树没有看好长林,让他偷偷跑上山来,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芸娘笑着说:“你带人搅了我的清净,反埋怨起我?再说,长林当个驸马不挺好的,省得跟着你们吃糠咽菜,那女娃长得漂亮,我也喜欢,配得上长林。”
星彩只觉芸娘不可理喻,“好了,先不说这个,你们最近在山上有什么线索没有?”
莽山听罢,从一旁,拿出一盏灯来,上面盖着白沙罩,罩下还连着几根细线,接着对星彩说,
“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这是从那天长林遇害的地方找到的,那些妖人便利用这东西吸人魂魄,这上面盖着一层画有骷髅的白布,是用来迷惑人的。那天我和那名黑衣人交手,从他的武功身法来看,好像是九重天的人。”
星彩听闻此言,一掌拍向石案,这一下震得石案扬起一层灰尘,而后狠狠说:“十八年了,九重天还是阴魂不散。”
芸娘说:“我看你们在城里待的太久了,把主人的大仇都抛在脑后了。”
星彩在小茶馆里,这么多年来忍气吞声,心中也受了不少委屈,此时听到芸娘说她不顾主人恩情,红着眼说:“你以为我就想过这种生活了,十八年来,我整日给人端茶倒水,受人冷眼,你们两个躲到深山老林里面,潇洒快活,还不知足?”
芸娘扭过头,长发一甩,背着星彩冷冷说,“我们整天都躲在潮湿的洞穴里,难道就比你舒服了?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天天躲起来不能见人,今天实在忍不住了跟长林说了几句话,还被你唠叨。”
“你别心急,爷爷说了,当务之急是找查出背后捣鬼的人是谁,那时我们联手,便可将那人斩于剑下。我来到这里,也是要提醒你,你已经被官府的人怀疑上了,以后切记要小心行事。”
芸娘听罢不屑一顾,便说:“我难道会怕官府的人?他们来多少我杀多少!”
莽山看到二人说不到一块去,心中焦急,拉着芸娘好生相劝:
“娘子,小蝴蝶她也是好心,为了主人我们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阵子了,你就听星彩的,不要再惹麻烦了。”
芸娘听后怒声,向莽山说:“我惹麻烦?不是你告诉长林后面的石潭,他能险些落入水中?我救了长林,你倒嫌弃我惹麻烦?这么多年我一直守着长林,不敢见他,怕他看到我的样子被吓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幻化为人形,你们还拦着我?”
莽山看到她娘子生气了,连声致歉解释,“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和小蝴蝶好好说。现在凌霄阁人也来到城里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芸娘狠狠说:“你们怕死,我可不怕。我正要找那个魔头报仇,以解心头之恨。”
莽山一边好好服侍芸娘,一边温言细语拦劝安慰。
星彩看他们二人眼中全然没有自己,无可奈何,于是告别了二人,将那盏鬼影灯带走,一路下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