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见佑安已经走远,这才安全把长林松开。长林脸色铁青,脖子被勒出青痕,旋即扑倒在地。
昭阳见长林晕倒,不觉慌了,见周围人多口杂,便把他拖拽至巷子内。那群人见昭阳把长林拖进黑洞洞的巷子,更觉诧异,你一言我一语,胡乱谈论起来。
昭阳将长林慢慢拖到漆黑的胡同里,见他昏厥,便狠狠掐着他的人中。不一会儿长林悠悠醒转,深深喘了口气,便咳嗽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昭阳扶着他,帮他喘匀这一口气。
长林吸了氧气,脑子也清醒了些,只是脑子晕沉沉的,将刚才之事竟忘了大半,心道:“我怎么在这?”
他隐约记得,这昭阳害怕有人来找他,后来自己故意吓了他几下,而这昭阳就急得要掐死自己,脖子脸上被这昭阳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他刚欲动气,便想着自己也有三分不是,况且得罪了他,星彩或许会不开心。便埋怨道:“刚才你差点把我给憋死,刚才那人是谁啊,把你吓成这样?”
昭阳此时魂飞九天,羞愧不已,心砰砰跳个不停。她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堂堂昭阳公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恨不得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眼看长林似个没事了人一样,昭阳也感困惑,莫不是这小子也喜欢自己?
此时她管不得许多,只当自己精神错乱,让大脑停止运转算了,便大大咧咧说道:“你乱喊什么,刚才那人是?”
昭阳想了想,说:“我欠了人家钱,才跑出来躲债的,你这一喊,不就全给我抖出去了?”
长林只觉脑子昏昏沉沉,“行行,都怪我多嘴,刚才你这胡子扎的我生疼,你这胡子怎么这么硬?”
昭阳也不理他,“你不是要去游玩奇景?坐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
长林便答应了一声,二人往龙牙山来。
一路上昭阳,前思后想,像丢了魂一样,长林给她介绍着龙牙山何处有奇花异草,何处有飞泉峭壁,何处有古树,何处有野兽,昭阳只呆呆听着。
长林见昭阳似乎都不太感兴趣,便想:“这些好地方,还不够玩吗?”
这龙牙山,是西山一带的好山,远处看真如一条神龙欲破土而出,这地他最熟了,心想着须寻个好风光,让赵兄开开眼界。
昭阳一路上心神不宁,时而想起长林对自己做出那轻薄之事,时而又想到他说的要成一家人的事,时而牵挂其母后,时而想着该向众人如何解释,更不知如何向佑安解释。
她神飞天外,想着若干年后,与前面这小子成婚之后,许多不着边际之事,将各种因果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一番,只觉头晕脑涨,心乱如麻。
但见长林依旧说个不停,似乎并不将前事放在心上,心里突突的打鼓,也不知这长林究竟如何作想。
她此时还未知,长林只把她认作赵兄,当成了星彩的金龟婿,而未想到昭阳此时已经将他认作了驸马爷。
且说陈长林生得如画上的人物一样,眉如墨画,眼似明星,和昭阳以往所见争名夺利之人大有不同,虽有些傻头傻脑,爱出风头,爱显摆,倒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
细看长林,生得好看,正是心中所愿的如玉仙郎,一边又想入非非了。
这昭阳公主,自小生在深宫,身边的人对她奉若神明,父王母后更是对她格外溺爱,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可这只不到一日的光景,她的世界就彻底改变了,一路心神不宁,时而紧张羞涩,时而落魄不安,时而兴奋害怕。
以至于长林在耳边一直跟他讲话,她也浑然不知。
“赵兄,赵兄?赵兄?”长林喊了几遍,昭阳才回过神来。
长林接着说:“这龙牙山到处都是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