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关兴正准备联系一下顾楚南他们,突然招待所接待处的人找他去接电话。电话是关老师打来的,他说上午省委陈书记听了关兴的讲话,还觉得有些地方讲得很笼统,要这个时候关老师带关兴到他的办公室再去谈谈。
关兴听了就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是按照关老师确定的讲话口径说的,既然陈书记认为还有些地方没有讲清楚,那就只得去了再看情况了。
他把电话的内容告诉了胡理芬,要她就带着亮亮在周边玩玩,等他回来了再联系其他人。
关兴匆匆来到关老师的办公室,关老师在等他。关兴就问:“您说陈书记要您带我去单独谈话,他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没有讲好,还是需要再进一步向我提问呢?”
关老师想了想说:“估计这两者都有吧,陈书记在战争年代就是江南根据地的一把手,政策水平是很高的,所以他可能听了你的汇报还有些地方觉得要探讨一下,你也不要太紧张,就像当面对我说话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关兴听了关老师的话心里总算有了些底,两人就一起出门往省委那边去。
到了陈书记的办公室门前,关老师敲了敲门,里面就有个年轻人出来迎接他们,关老师就和他打招呼说:“陈书记在吗?他约我们来这里汇报的。”
年轻的秘书就说:“陈书记正在等你们呐,请进来吧。”
关老师在前关兴在后进了陈书记的办公室,只见陈书记站起身来给关老师和关兴让座。并说:“上午小朱同志辛苦了,现在再找你们来是不是有些急了,应该让你们休息一下的。”
关老师说:“陈书记您不要怕累了小朱同志,他是年轻人,不像我们都这么大年纪。”
关兴也连忙站起来说:“我不累,就怕您们累呐。”
陈书记说:“虽然有点年纪了,但是还不至于坐着说话、开会都跟不上呐,如果那样的话,我和老关就不能在这位子上坐了。哈哈——”
关兴听着陈书记的话和笑声,精神就自然松弛了些。
陈书记翻着上午看的报纸和在文件上写的东西,就对他们说:“我反复看了那篇理论文章,听小朱同志汇报胡副校长的讲话,好像还有些地方需要与你们讨论一下。”
“第一个问题就是有关干部的问题,去年他发表了专题文章,我想再听听他这次在会上是怎么讲的?”
关兴说:“胡副校长在讲到这个问题时原话是这样的:对干部,凡是不实之词,凡是不正确的结论和处理,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搞的,不管是哪一级、什么人定的、批的,都要实事求是地改正过来。”关兴看着自己的记录说。
“第二个问题就是针对前几年突出政治的一些说法,他有什么新的提法?”陈书记问。
关兴回答说:“那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出于个人目的的需要,鼓吹种种背道而驰的论调,反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根据这些理论,制造了很多冤假错案。现在我们就要明辨是非和真伪,我们在这次讨论中要搞清楚。”
“第三个问题就是对于右派摘帽和尊重知识、注重科技的问题。”陈书记说。
关兴翻看着就说:“轻视知识分子就是背离马克思主义,没有知识分子,四个现代化就不可能实现,对知识分子要充分信任,放手使用,做到有职有权有责;调整用非所学,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努力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这就是我们给摘帽的依据和出发点。”
陈书记看关兴回答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就停下来说:“你的文字功底很好呐,能把副校长的讲话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关老师在旁边说:“小朱是我们前几年中南政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的毕业文章还在我们省委的内部刊物上登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