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革委会的会议结束后,李主任就要求徐副主任和关兴留下来,因为他看出了刚才发言的时候,关兴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就对关兴说:“朱关兴同志,我发现你刚才发言真的是就事论事,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我看了学校对你的介绍,你是一直在基层做事的优秀干部,而且无论在校学习期间,还是回松河县参加社会实践期间,你都做得很好,应该对沌口轮窑厂这件事,还有些自己的看法的。我想请你现在当着我和徐副主任的面,再详细深入地谈谈。”
关兴听了李主任的话,就明白了李主任是个看问题很精明深透的人,本来关兴作为一个实习的学员,是不准备把有些话说透的,但是面对徐副主任和李主任这样一而再的要求,如果再不说出来,可能两位领导就会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
于是就说:“我以前在松河县工作没有上学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和社员打成一片,努力地帮助生产队解决问题,自己觉得工作还是有些收获的。”
“上了大学,学习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以后,才真正理解我们以前为什么要那样做的道理,也才真正明白了我们党提倡的一切从事实际工作出发的的方法和经验。但是我跟着徐副主任到了沌口公社和轮窑厂,我就感觉到与我们一贯提倡和实行的做法不相符。”
“比如公社领导有没有下去包队、蹲点的安排?如果是有的话,那么轮窑厂的事情就不会没有人出面解决。再就是到了轮窑厂的制砖车间,除了一个带工的付传早跟着工人干事以外,车间主任基本上就不管事,好像就是一个脱产干部一样。工人干活好坏也没有人管,更谈不上奖励和惩罚。”
“要知道轮窑厂可不比生产队社员种地,因为工人在岗位上一个人不愿意主动做事,那就会影响所有其他环节的。”
“由制砖车间,我就联想到了整个轮窑厂,像制砖车间的主任是这样,那么其他同层次的或者比他高的干部呢?是不是一个样子呢?”
关兴一口气说出了他对轮窑厂的一些看法,就停下来看了看两位主任不说了。
徐副主任一边听还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李主任虽然没有动,但是看得出来他在心里是引起了思考的。李主任看到关兴不说了,就问:“你的话说完了吗?针对你说的沌口公社和轮窑厂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徐副主任也跟着说:“是啊,针对这样的现象,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说给我们听听。”
关兴知道自己虽然是个外来的和尚,可能看到了一些问题嘛,但是还不至于比两位县里的主任还能干吧?就说:“针对这些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也没有想好怎么对待的办法。但是我们总得要想办法、针对性把这些浮泛、懒散的人和事治治才行,就像在制砖的泥土中掺进去煤灰渣一样。”
关兴看到李主任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突然随着关兴的话音停下来用力地敲了一下。似乎好像有了什么决断一样,就对面前的徐副主任和关兴说:“是得要对这些人和事专门地治治了。”
李主任就站起来说:“徐副主任,你还要领着朱关兴同志把我们其他一些公社都转转,有了沌口的例子,希望你们下去的时候,多细心观察,多思考,尽量地多发现一些问题,也就是帮我对下面多把把脉,如果不把准这个脉,要大干快上那就是一句空话。”
关兴和徐副主任从会议室出来以后,徐副主任就说:“朱关兴同志,刚才你说的话可能对李主任是很有启发的。今天你就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到下面的其他几个公社去转转,让你对我们县有个整体的了解。”
关兴说:“我听您的安排,那我今天就整理一下这段时间的笔记材料吧,回学校去还要写文章呐。”
徐副主任听到关兴说要写文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