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队部,食堂早已把中午饭准备好了,大家真正安心安逸地吃了一顿放心的饭。送走高工和水利站长,关兴又要与甘支书一起到各生产队去看看,甘支书说:“现在正是中午歇大歇的时候,社员们在家里歇大歇,我们出去也看见出工的社员呐。”
关兴听了甘支书的话,也就只能在大队部休息了。不知是不是操心疲倦的原因,关兴一伏在桌上就睡着了,好像还在做梦,一会儿赤着脚在沙牛湖围湖造田,一会儿又好像是在与姆妈一起割稻谷。就在这时好像有人声在叫喊,但是就好像隔得很远听不清晰。
这时,甘支书就在关兴的旁边摇着他的胳膊说:“朱副主任,朱副主任,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四队去一下就回来。”
这次关兴听得很明白,就突然醒了,说:“您要去哪儿,我们两人一起去吧。”
甘支书说:“刚才四队来人说,他们与旁边三队的人发生了纠纷,可能还出现了伤情,我得要去看看。”
关兴听了立马就说:“那您就去吧,我也就不在这里等您了,如果有什么重大的问题,就赶快回来告诉我,我回唐队长家里去看看。”
火辣的太阳照得人踹不过气来,关兴到唐队长家里,甘家兴就递给关兴一把蒲扇,关兴就问:“这几天上复兴场卖鱼的行情怎样?”
甘家兴说:“买鱼的人很少,但是也还是有整酒席的,所以我们这几天基本上都是按照买主的要求送鱼呐。”
关兴说:“整酒席那也就是做生日或是老人去世,因为腊六不整酒,就说明结婚的喜宴是不会有的啊!”
“是的,看来复兴场是离不开我们鱼行了。”甘家兴有些得意地说。
这时就听到外面很嘈杂,甘家兴就赶忙出去看,进来告诉关兴说:“听说是耕田组的人去牵牛准备下地,大水牛在池塘里卧水(荆州把水牛夏天泡在池塘里称为‘卧水’),不愿意上来,那个男人非要大水牛起来,惹恼了牛,那条水牛就猛地上来,用牛角把拉它的男人顶在了地上,好像伤到了肋骨呐。”
关兴连忙问:“人现在哪儿?我要去看看!”说着就丢下手中蒲扇快步走出门去,甘家兴也紧跟着出了门。
关兴他们走到仓库门前,只听见有人嚎啕大哭,原来是受伤男人的婆娘。唐队长就拉着她说:“你现在哭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及早地把人送到医院去才行啊。”
付队长已经在组织人手,关兴问那个男人:“你现在哪里疼?正常的呼吸一下,看胸部疼不疼。”那个男人说:“就是胸口这个地方疼,不能大口出气,也不能大声说话。”
关兴说:“这可能是肋骨受了伤,得赶紧送到公社卫生院去,弄不好还要转到县医院呐。”
付队长听关兴这样说,就好像没了主张。关兴就说:“这样吧,你赶紧要手扶拖拉机送他往公社卫生院去,我到大队部给卫生院打个电话,要他们做好治疗的准备。”
伤者的婆娘听了关兴的话,好像已经得到医治的保障一样,立马就止住了哭声,赶紧回家去为男人拿换洗的衣服去了。
关兴在去往大队部的路上,心里就想到了刚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觉得还是自己的工作做得不细,开会时没有强调生产安全的问题。于是,一到大队部首先就给公社卫生院打了电话,说明新民大队有个社员被大水牛顶伤了肋骨,生产队里正在送病人来,希望卫生院做好抢救、治疗的准备。
接着,甘支书也回来了,就告诉关兴说:“刚才他去处理了三队和四队社员之间的一起纠纷,原因是因为三队的社员要把水车安在四队的一个堰塘里车水,四队的社员认为这是四队的堰塘,虽然大家都住在一条边,但是因为不同的生产队就发生了矛盾。结果一句话不对就打起来了,听说三队的社员用车杠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