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互相敬酒,关兴只是给他们每人敬了一次酒,说:“我不会喝酒,就只能借壶生情表达一下我的敬意。”
长锁书记就说:“关兴,你现在是公社干部了,还是要学会应酬呐,你看我们都喝酒,你不喝那就不能和我们打成一片啊。”
关兴说:“我确实不会喝酒,记得以前在文迎伯伯这里喝多了,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还是不学喝酒好,免得在外面喝了酒出洋相!”
文迎伯伯就说:“谁哪个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喝、有酒量的,还不是不断地学喝,不断地喝醉阿。只要你能放开了喝,不怕喝醉,经历几次那就没事了。”文迎队长说这话,是真心诚意的,他向来把关兴都像看着自己的亲娃儿的,反倒对长学他却没有那么亲切。
王队长说:“喝酒这事也主要就是个应酬,小朱支书不想学也好,真正喝酒次数一多,就保不准误事呐。”
关兴就问长锁书记:“您从新民大队回来后,是怎样安排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
长锁书记说:“我就把你在新民大队搞的试点方法,向大小队干部说了,让他们讨论,当时有的生产队就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即使是以后有人不愿意,等工作组走了也可以再分开的。有的就说,集中起来很麻烦,就是怕鸡鸭鹅出现瘟疫,鸡鸭死了的话社员找队里赔偿。”
王队长插话说:“最后就是各个生产队自行选择决定,反正就是不能让工作组的同志认为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彻底,还留有滋生小资本的温床。”后面又加了一句说,“我们队里就是按照你的办法,把鸡鸭鹅集中起来喂养,现在一直都很好呢。”
关兴就问:“那过了年,春暖花开了,你们准备怎么孵化小鸡鸭呢?”
王队长说:“我是这样想的,队里商量一个办法,凡是愿意在自家孵化的,就到喂养场去领种蛋,孵化的小鸡鸭按照成活率,一只小鸡鸭记五分工。这样也可以调动姑娘婆的积极性,不出门在家里就可以得工分。”
长锁书记说:“这是个好办法,就是把关兴的试验进一步搞完善呗。”
关兴说:“喂养鸡鸭鹅看起来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事,其实对于社员来说,还是很重要,如果队里把这事办好了,平时按照各家投的本,再分鸡蛋、鸭蛋,这是个多么好的事情呐,关键就是个管理,就怕出现瘟疫,要做好勤消毒的事。”
一顿饭直吃到下晚,王队长临走的时候就要求关兴说:“希望你还像以前包我们队一样,回来了到我们那里去看看,帮我们提个建议。”
关兴说:“我会去看的,这不要到初五才出门吗?过了年我就找个时候去看看吧。”说完就和长锁书记打了招呼,送王队长出来了。
王队长连忙走近关兴身边,小声说:“刚才因为在朱队长家里,又有长锁书记在,我不好说,我今儿来你家里,就是给你送了一块队里分的猪肉。”
关兴说:“这个不能要的,你把猪肉拿回去吧,如果是我的姆妈知道了,一定会批评我的。”
王队长说:“我就是送给你的姆妈的,因为以前多次请她到我那里作指导,我们又不在一个队,你说我怎么代表队里来表达这个心意呢?”接着强调说,“这都是我们队委会的人集体商量好了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不要以为我这是来攀你高枝呐。你说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公社干部了,是不是?”
关兴没有再说什么,就和王队长一起往家里走,就看见他家门前挂鞋子的木钩子上挂着一个袋子。关兴把王队长让进屋里坐下,他的姆妈也就回来了。
王队长就从外面钩子上取下了那个袋子,对翠英说:“翠英婶子,我们感谢您到我们队里多次去指导,我们年前队里杀了猪,队委会决定要给您送一块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