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的坠入爱河一样,她爱上的并不是神白须征御所带来的觉醒与明智,而是来自神白须在历尽沧桑之后终得解脱赐予的救赎。
而唯有撇下那些她引以为傲的光环,才能真正又在看清得失与挣脱桎梏之后,幡然醒悟。
也唯有醒悟,她才有资格和神白须站在一起。
不是她青抬衣有多漂亮,无敌多少甲子,有多么天赋异禀天纵奇才,只要她还是那个画地为牢故步自封愚以孤执的陈拾玉,她就不配跟神白须高谈阔论。
而玄祁宗,同样也是一个愚以孤执的愚者,只是对神白须而言是。
而对于当时那整个荒芜无序的南地,他却是伟岸的领导者。
可谁也无法肯定,这个眼前看似孑然一身的神白须究竟有没有沉重的执着,他会不会在某人的眼中,印象中,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也是一个愚以孤执的人。
“真想不到横推神骁八千年的兵道臻撰在那些名人文圣的手中不得大放光彩,反而在你一个后生嘴里妙口生花。”
“这纵横三十九策,小道友也算是炉火纯青了,怨不得神骁那群老东西愿意闭嘴当哑巴,委实是小夫子之名实至名归,倘若裴心平仍旧身在当世,指不定就后继有人了。”
“只可惜小道友一介外人,也清高得很,瞧不上这金帛玉灿的权贵,神骁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心思。”
“可我玄祁宗不在乎。”
眼下,两人的论谈似乎也言尽于此,而之后,便是你死我活的死斗。
玄祁宗先是一笑,而是上前一步。
“神骁政势现已无需我再多加赘述,小道友既知我道想必也明白,眼下一趟是有来无回。”
“一山不容二虎,一道不渡两蛟,欲过风雨,必先听雷,老前辈请赐教。”
玄祁宗大笑,他对神白须的欣赏超乎寻常,却也有着惋惜,只恨这等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羊肠小道容不下你我蛟龙,且走一遭?”
说着,黑袍玄祁宗伸手作请,手掌放向他处,顿时间,天地朗朗,大风来。
此面向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