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玄宗能轻易在几日之内复国,倘有此物,在任一海域便可化物一座大陆,在四国之中多出一国。
也算得上独一份能够凭持的神权了。
“天生地养啊,老前辈这是见我一介外人风云中安坐无虞,整理了内政还拾掇了外患,千年谋划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一锅端,急眼了。”
神白须语重心长,颇有些苦涩,而一旁的南宫彦却不以为然。
“玄宗千年谋划,缕缕卷土重来,却又缕缕重蹈覆辙,不知天命,以鹅卵而击石,神骁万年传承纵使内忧外患之际却也不是他一介蛮民能祸乱得了的。”
“之所以携重器入川,点名道姓要先生出川,不过是老东西恼了却又无可奈何于神骁,只得拎出白先生这么个外人撒气罢了。”
“眼下神骁变政在即,玄宗想要搅动盘龙之势以压迫骁卫的阴谋不攻自破,三角之势只剩下南地其一。”
“孤子难立,遂携国运至此,想着在大势所趋之下逼迫骁卫就范以杀白先生,半宝川四城六千万民众和先生一人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想必没有人会算不清楚。”
说到这里,堂外坐在阶梯上的青衣起身换了一边重新坐下,神白须看在眼里,南宫彦同样如此。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个人和六千万人,孰轻孰重?这的确是一道无比明确的选择了,答案就在明面上。
这其中没有什么所谓的价值论,神白须本就一介外人,纵使现如今在神骁政层有些不可忽视的压迫力,可这不代表民众认可神白须。
如果不想因此而激起民变,骁卫就必须要站在自己国家的立场做出断绝,而骁卫的决断,必须只能是属于神骁国的决断。
玄宗这一招借刀杀人可谓使的明白,正中下怀,骁卫非但不能拒绝,还得把神白须往绝境上逼。
“既然他玄祁宗想斗,我又何舍此身。”
神白须的回答似乎令屋内与屋外的两人都惊讶,一个是抬头眉头微皱,一个是坐直身体微微转头。
南宫彦觉得,神白须完全可以放弃现在的立场,重新站回属于他西方顶世罪犯的那个身份,安安分分回到西方,玄宗哪怕狗急跳墙,同时面对两国压力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青衣觉得,天大地大,人纵使本事再大,也有孤立无援的时候,神白须完全可以凭借现在所拥有的立场对峙玄宗,且不论什么民心大统,就论当前玄宗南地蛮民的身份,一致对外。
前者,是最合理的退路,后者,是最有效的策略,神白须这个猪头却偏偏选择赴会。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玄祁宗赌的就是神白须会安安分分的留在神骁,不是以中枢令的身份,也不是以外人的身份,而是一个在治理神骁国乱之后,一个执政者的身份。
玄祁宗赌的,就是神白须绝对是一个忠义之人,无论半宝川六千万民众究竟会不会在这场战役中殃及池鱼,神白须都会以属于自己的身份出面。
这就是阳谋,断无可断避无可避。
对于卑鄙的人,诸如这类的试探会成为笑话,可对于高尚的人,这就是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先生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作为十二门千机门万年传承且只为国家的未来以祚延绵的世爵,南宫彦的这一句话无异于将自己的立场偏向了神白须。
而神白须其实也纳闷,这个女人明明是作为聘请之人前来通报,可眼下的一言一论却都在神白须的立场。
如此,答案便只有一个,作为万年传承以人才为重的千机门想要拉拢神白须,而这,在之前神白须初入盘龙会初见轩辕侯时,前者就有所表露,眼下这个南宫彦,一丘之貉。
南宫彦作为当前南宫氏司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