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枣红色的唇上轻轻一抹,像是春雨打在桃花瓣上,映着春色,娇艳欲滴。
蔚蓝天籁千万里,此间花香,此处桃李,神白须难得开窍,他一手抚着青衣的脸,一手搭在她的腰肢,渐渐收拢,两张脸贴的太近,青衣连抬眼看他都不敢,脸红的温度暖热了神白须的掌心。
饶是曾经再睥睨天下的绝代天骄青抬衣,到了现在,也不过一介娇小可人的小娘子,就那么像一朵春份摘下的花季,怎么看,都芬芳馥郁。
兴许是神白须的坏笑太明显,青衣才恼了,抓住他的手指银牙一抬,却也只是威吓,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你再不放手,鱼都跑光了。”
这温柔乡太令人忘却凡尘,哪怕是青衣这种久别繁华的神仙人物也都迷了眼散了心,怕他再缠缠绵绵自己就要陷进去出不来,便别过头去握住神白须双手。
“跑就跑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吃鱼。”
青衣柳眉好似被风吹起的一皱,看向神白须,她知道,他是不挑食的。
“小的时候生活在哈克维山脉,当时作为还不是游牧民的驻扎牧民,凿冰湖捕鱼是一件苦差事,我又自小的身子骨糟,没少受这份罪,每每提到这有关鱼的一件件破事,就烦的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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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积月累,每年隆冬鱼类食物的保鲜期就非常长,一吃就是好几个月,哪怕是牧放的羊群到了那般恶劣的冰天雪地都没得草吃,寒气侵袭的草吃了要遭病,只得大肆打捞鱼获同谷物混合制作饲料喂养。”
“如此,我就又要遭罪,一来二去,便恨上了。”
“如此这般折腾二三年,委实是无计可施才不得不选择迁移,好在英明的族长明断,年年暴雪来临之前便做好规划迁移,才有了今后的牛奶面包。”
“时至今日,只要是跟鱼有关的一类海鲜,也都杜绝了。”
趁着神白须说话的功夫,青衣握住神白须双手,拉着他到一旁的河岸上席地而坐,两人双脚沉在河里,湍急的溪水声渐渐平息。
在躲掉青衣这一龙门关后,群鱼可算是跃过堤岸,而那些堤岸之上本徘徊孤游的游鱼在等到另一条游鱼过堤后,结伴而行。
“我倒是在出云那里有听说不少你的前身经历,如果一开始要凭借第一印象来评断你的个人素养,我委实难以想象你这等胚子会是游牧民出身的。”
“也难怪九龙那群神仙你瞧不上眼,在如此团结而众志成城的游牧族群的生活中,精神品质大多也受这类熏陶。”
“凭你对诸国民族文化风水风俗的了解,倒真有些像你们西方浪漫主义中歌颂的吟游诗人,蛮有情调。”
青衣握着他的手,兴许是说到妙处,到了这里,脸上的笑容总是挥之不去,相比初见时的冷漠与阴翳,她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而如此的同一个自己爱的人促膝长谈,说着家长里短,是她曾经做梦都梦不到的美梦。
“吟游诗人啊…这多多少少是西方文学着作中最被引用的一种象征,只是多少人将他当作一种图腾,其实并不了解这个称呼的重量。”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太遥远了。”
青衣眉头一皱,虽然她读过不少西方作者的名作,了解过浪漫主义的核心,可在神白须这个土生土长的西方人的认知中,或许还有些许浅薄。
但她没有急于发问,而是心中思量,而这一想,也才明白,她看向神白须,后者早已在注视着她。
“吟游诗人是象征无端的苦难降临在面壁之人身上,象征着窘境与命运的桎梏,痛苦与迫切的挣扎。”
“这是最基层的痛苦,因为高度的鸿沟而致使的差距,让人和秩序的距离无比遥远甚至浩瀚,人无法抵达那个精神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