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凌晨,天空还被夜色笼罩,昏暗的路灯下,寂静的街道仿佛被冻结在时光之中。道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伸展。
一位中年大叔缓缓地行走在这结冰的道路上,他穿着厚重的棉衣,却仍难抵严寒,身躯微微蜷缩。他的脚步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在这光滑的冰面上滑倒。呼出的白气在他面前迅速凝结,又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他的脸庞被冻得通红,眼角和眉梢挂着冰霜,眼神中透露出倔强,麻木,无奈的复杂神色。
街边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紧闭的店铺门窗仿佛也在沉睡,整个街道沉浸在一片冰冷与寂静之中,只有这位中年大叔孤独的身影,在这寒冬的凌晨,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着。
中年人叫武落平,1985年正月出生在内蒙古的一座小山村,因为父母是包办婚姻所以一直过的不幸福,经常是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造就了他内向的性格,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到工作都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平平无奇,不算好也不是太坏,偶有高峰却又迅速下落。由于他的不善言辞工作和生活中很少有说的上的朋友,作为一个80后在时代的尾巴上完美的错过了所有的机会,现在人到中年在父母的帮助下买上了房子,娶上了媳妇,有了一个粘人的小棉袄,工作是在家乡的小县城上开着一家快递驿站,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早上到快递集散点把属于自己片区的快递分拣装车然后由快递员来回店里,摆放到货架上,发送短信通知人们取快递,每天早上不到6点就要起来,晚上10点以后才能睡觉,全年无休,一天一天的重复这琐碎确又每天都一样的工作。人生就像设计好了的一段程序无聊的像一摊死水。
正在他为自己的人生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阵发动机的咆哮声响起,他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条小巷路口突然冲出一辆城市越野车,在冰滑的路面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滑,然后整个车身360度掉了一个头然后向失控的野兽一样冲着自己飞快的开了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砰”的一声眼前一黑,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武落平就失去了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武落平突然坐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怎么回事,我不是被车撞了吗?这是在哪里,我还活着,不可能啊?这是哪里?”回顾四周这是一个只有40多平米的房间,由于已经到了深夜,地上的火炉已经不在有明显的燃烧,家里的温度已经有一点凉气了,地下的有墙角放着一个高低柜,柜子有点陈旧,据说是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请人大造的,已经很有年头了,因为屋外的窗户上挂着一片毛毡垫所以屋里比较高,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在火炕的靠窗的位置有一张破旧的炕桌摆在哪里,武落平心中一动,“这,这不是我小时候的家吗?”他记得这是他刚上中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租住的一间平房,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来这些已经成为他遥远的记忆了,这下又活生生的重现在他面前,他掐了一下自己,疼,难道我真的如同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重生了。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母亲被他吵起来了,见他黑暗中坐在那里,也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关心的问道“落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的摸了摸“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多汗?”武落平轻轻的回了一句“妈,没事,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快睡吧!”母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没事才又躺下,轻声的说“那就快睡吧,一个小孩子哪有噩梦一说,快睡觉。”
见母亲又睡下了,他也躺进了被子,冬天的晚上很冷,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凉气已经把他从被子里带出的热气都封印了,只有厚厚的被子才能重新带给他温暖。睡下的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