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觉远禅师始终在摇头。

冲虚道长最后猛力一拍脑门，做震惊状说道：“总不会是出自蓬莱吧？那未免也太离谱了……”

听到蓬莱两字，觉远禅师脸色一凝，微微皱眉，用提醒的口气对冲虚道长说道：“阿弥陀佛，冲虚，虽然你我所修不同，因为你修道的原因，性情也洒脱了一些，可我们既然达到了这个境界，就该知道对一些事情要有敬畏之心……”

冲虚道长一听，赶紧双手齐摇，呵呵一笑道：“打住，打住，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我说错了行了吧……”

阻止了觉远禅师继续说那些大道理，冲虚道长又皱眉道：“不是昆仑，不是蜀山，也不是终南山，更不可能是那个地方……那凌云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

觉远大师苦笑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冲虚道长当然知道在觉远禅师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只好自言自语道：“反正要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脑子突然开了窍，只用了几个月时间修炼就达到了如此境界，打死我也不信！”

觉远禅师笑道：“反正这趟下山，咱们所了解的信息，和今晚看到的事实都是一样的，你问的那些事情，我也和你一样想不通。但有一个事实，是确定无疑的了。”

觉远禅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凌云是修真者！”

冲虚道长猜测凌云来自昆仑，来自蜀山，来自终南山，甚至是来自蓬莱，都是因为他们早已确定了，凌云是一个修真者。

冲虚道长苦哈哈道：“可我们不能因为凌云是一个修真者，就认定他是那个天命应劫之人，毕竟人皇笔和地皇书相继出世。现在到底在谁的手中，这些都无人知晓。”

觉远禅师微笑道：“所以你提出要看鼎。”

冲虚道长尴尬一笑，却又不得不补充一句：“恩。看了神农鼎再说，可就算那真的是神农鼎，也不能代表地皇书就被凌云得到了，神农鼎和地皇书虽然有关系，却根本不是一回事。”

觉远禅师少有的揶揄道：“可如果那真的是神农鼎的话，你们武当不就捡了大便宜了吗？”

冲虚道长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讥：“嘿嘿。大和尚，你可别忘了。凌云身上具有佛性，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们少林捡的便宜也不小啊！”

冲虚道长说完，觉得还不够，继续以调侃的口吻说道：“可惜。据我所知，人家凌云身边美女如云，每一个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是断然不可能出家当和尚的！”

觉远禅师看到自己一句话把冲虚道长激成这样，忍不住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朱颜白骨，佛由心生……”

冲虚道长不屑：“魔也由心生！”

觉远禅师听了这一句，心中微微一叹，不再言语。

冲虚道长也是沉默了好久。最后才幽幽一叹道：“佛，道，魔。三者兼修的人物，多少年没出现了，现在又出了一个，到底是华夏之幸，还是华夏之劫？”

觉远禅师举目，望向大战过后的战场。目光扫过一具具武林高手的尸首，面色悲戚。宝相庄严，慈悲说道：“天命应劫……天命应劫啊！”

冲虚道长闻听，耸然动容。

觉远禅师嘴唇翕动，一阵诵经声由低到高，逐渐响彻整个龙门山顶，犹如黄钟大吕，觉远禅师的袈裟上开始出现了淡淡的佛光，然后越来越强，竟亮过了月光，龙门山顶瞬间佛光普照！

觉远禅师念的是莲华往生经，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也似乎化作了实质，化作了一朵朵淡金色莲花，落在每一个死去的武林高手身上。

那些因为面临死亡，脸色和眼神保持着或者惊恐，或者狰狞，或者不甘，或者怨毒的武林高手，眼神渐渐变得平静，脸色逐渐变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