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清别的眼光可以,就找的贴身护卫的眼光太差劲了!黑大个讨人嫌,这个新来的更讨人嫌!”
燕十一郎揉着摔青的脸,一边吃着婢女剥好的桔子一边对燕十二娘说。
见桌上有几瓶新香膏,他随手拿一瓶嗅着:
“瞧,君晏清连胭脂水粉都懂。听说这香膏卖的很火了,城里来参加斗宝会的公子哥儿,让小厮排着队等买。”
“如今去怡红楼吃酒,里面的姑娘不要金银首饰,就爱这香膏口脂。”
燕十二娘放下手中的账本,眼神凌厉:“二哥去怡红楼?”
燕十一郎一个激灵,连忙摆手:“我听说的,我才不去呢,被大哥知道会关禁闭的。”
“最近我成天往边城跑,别说吃酒,连吃口茶都难。”
燕十二娘很想打听一下戾王的近况,又怕二哥嘲笑。
想着赶紧算好这个月的账目,把一部份分红亲手送到边城去,那时就有机会和戾王光明正大的见面。
燕州城每年一次的中秋斗宝会,燕地各州年轻公子小姐齐聚燕州,让她的胭脂斋生意红火的很,好几样都卖断了货。
特别是有红参和珍珠粉的高级香膏,听说是来自宫廷秘方,燕地的贵妇们求之若鹜。
还有那用白瓷管装着的口红,轻轻一拧,红色的口脂出来,在唇上轻涂两下,便红艳动人。
比唇纸好用多了,当众补妆也不麻烦。如今燕州贵女们,人人以集齐口红色号为荣。
燕十二娘有燕家老管事帮忙管理,靠这几样新型商品,很快就将胭脂斋办成燕州第一红火的胭脂店。
货物永远都是供不应求,就这一个月的利润,都有几万两银子!
燕十二娘以前从不关心钱的问题,更不会看账本。
可如今她知道戾王缺钱,边城重建需要很多钱,她能帮戾王做的,就是让两人合作的生意红火。
她很清楚,自己和戾王是没有未来的,可就是忍不住,想见他,哪怕只是帮他做一点事也好。
听二哥提及戾王,她佯装无意地问:“你说王爷的亲卫怎么了?”
说到这个燕十一就来气:
“一个小白脸,说是从长安来的旧卫,嚣张的很,气性比君晏清还大,本公子开个玩笑,他上手就打人。”
“要叫王爷!王爷好性,你也不能这般直呼他的姓名。你说什么了?”
燕十一嘿嘿笑道:“我也不是胡说,他俩同进同出,吃住在一个屋。这君……王爷,娶不了女人,倒跟男人这么亲近。”
燕十二娘又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燕十一一缩脖子:
“玩笑,开个玩笑!听说长安那边流行龙阳之好,万一戾王也好这口呢。”
燕十二娘大怒:“二哥你再胡说八道我告大哥去!你这话是能在妹妹面前说的吗?”
燕十一郎忙哄人,真告诉大哥他铁定挨揍,他也不是口无遮挡,就是想打消妹妹对戾王不切实际的幻想。
见燕十一郎连着好几天没来边城,锦岁也没放在心上,这家伙说是来看着燕家人干活,又要听程榆讲三十六计,看来也是三分钟热度。
这两天锦岁的腿伤大好,能骑马了,她便抽空去了一趟东海看盐田,带着屯田营的刘校尉一起去的。
她想了想这盐田最终还是交给屯田营的好,黑羽营是军队,要训练、剿匪、作战,再分心搞盐田,实在不像话。
有了共同抵御鞑子守护边城的那一战,屯田营和黑羽营越发亲如兄弟,加上顾长萧人也到了边城,锦岁不用担心管理疏漏。
盐田这样重要且机密的事,她觉得能放心大胆地交给屯田营了。
顾长萧自然也跟着同来,锦岁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