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让黑虎在院中挑起灯笼,生怕刺客找不到地似的,用灯笼给人指路。
看到灯笼点起的程榆,瞬间明白王爷的打算,笑着摇摇头,真是个胆大的主!不愧‘戾大无穷王’之名。
他取下腰间酒葫芦,边喝边摇摇晃晃,大叫大笑地朝锦岁住处走去:
“王爷,你要赏下官的美酒,今夜可备妥?”
接着又唱起歌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屋里魏主薄听到急的直跺脚:
“这个酒疯子,平时酒不离身也就算了,偏偏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喝成这样!”
寒星沉思:“不对,程主薄是知道有刺客的,他绝不可能喝醉!”
锦岁同时想到这一点,起身道:“黑虎,陪本王去接程主薄。”
抬手示意寒星和魏主薄不必再劝,正色道:“魏主薄你躲好别出来,寒校尉带人埋伏。”
寒星猛地上前拦住锦岁,快速跟锦岁说了他的计划。
很快,屋里传来戾王爽朗的笑声,接着就见他和一个黑大个走了出来:
“程大人快请,好酒本王已备妥,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程榆歌声停了,在月下摇摇晃晃,朝眼前之人拱手行礼:
“王爷。”
随着他这一声唤出,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月光下的夜色里,闪过几道细电般的光芒。
接着便见四道长刀伴着四道黑影,齐齐向戾王袭来。
眼看那刀近身,戾王三人也动了,黑虎高喝一声,抽出腰间长刀接下一刀。
而那戾王的功夫也极高,抽出腰间长剑迎敌。
就连那站都站不稳的程榆,也提起酒葫芦砸向一人,这程榆力道极大,化枪为拳,竟也是个练家子。
这四人再蠢也知中计,这戾王三人明明早有准备,根本不像是被突袭的模样。
但四人抱着誓死也要完成任务的决心,刀刀致命,誓要今夜取了戾王的性命。
就在三人与四人在月下对战之时,屋里的魏主薄一边使劲敲着锣,大喊:
“来人啊!抓刺客!”
院中埋伏的将士,一半冲出去援助,一半躲着不动。
魏主薄喊了一阵,便捂着半边脸,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身边传来一人的安慰:“别害怕,他们攻不进来的。你别哭了。”
一闻此言,魏主薄差点真哭了:
“王爷,下官不是吓哭了,是牙痛难忍。”
没错,他身边的人正是锦岁,而外面那个和黑衣人对战的戾王,则是寒星。
替身法这一招,不止她一个想到了。
锦岁淡定地摆弄着黑虎的弓,笑道:“等有时间本王帮你把烂牙拔了。”
魏主薄低声问:“王爷,您一点都不怕吗?”
锦岁嗤笑一声:“本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几个刺客而已。”
魏主薄想说,以前您是太子,身边暗卫无数,自然不用怕。
但现在,您身在边关,孤立无援,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很快魏主薄发现,王爷竟然拉不开弓。
他忙上前接过弓道:“让下官来吧!”
锦岁略有惊讶:“魏主薄也有功夫?”
外面的落拓酒疯子程榆,手拿酒葫芦跟提刀的刺客对打还不落下风,已经让她很惊讶了。
没想到魏主薄也会功夫!
“呵呵,君子六艺,下官的骑射还是不错的。”
想来也是,身在边关,不会功夫活不下去啊!
锦岁佯装按着手臂:“路上被他们伤了手,害得本王连弓也拉不开。”
魏主薄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