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刚出炉的栗子糕,即使这样一路提回来,现在也还是温热地,一口咬下去酥软清香,很是合林映雪的胃口。
见林映雪桃花般的面容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妙书也咧开了嘴。
只是林映雪吃着吃着,忽然就想起来,同样的路程,今日主仆三人一同走回这栗子糕都还是热的,可那日妙书从府外将栗子糕揣在怀里给她带回来,栗子糕却凉了,这是个什么理?
难道那日妙书偷偷出府给她买栗子糕只是一个幌子,实则是出去办别的事情去了?
林映雪突然就没了胃口,一旁的妙书见林映雪将栗子糕放下,以为林映雪是口渴了,于是一边给林映雪倒了杯热茶,一边又下去煮新茶去了。
看着妙书忙前忙后的身影,林映雪的心情忽然开始复杂起来——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她对什么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么?
“小姐怎么了?”妙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林映雪扭头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妙琴望去,只见妙琴皱着眉头盯着她,一脸的疑惑。
林映雪没急着说话,收回目光静静地盯着那白白糯糯的栗子糕看了一会后,这才轻启朱唇道“这几日你暗中盯着妙书,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动。”
“妙书她……?是!”听到林映雪安排她去盯着妙书,妙琴明显吃了一惊。
但自家小姐安排的事,妙琴向来是不会多问的,只见她肃着脸,低声将此事应下,心头却是一片乱麻。
往后的几天,府中依旧是一切如常,很多时候看着妙书灿烂的笑容,林映雪一度以为是她多心了,直到妙琴那日沉着脸匆匆从门外进来,林映雪的心这才‘咯噔’一下,彻底沉入了谷底。
“可是盯到了什么?”林映雪低着头,用茶盖轻轻拨动着漂浮在茶杯中的茶叶。
绿色的叶片顺着林映雪的动作缓缓游动,散开,但很快又聚拢在一起,就像是一盆掺了沙子的水,不论你再怎么努想让它恢复原本的纯粹,它都终归是沾染了杂质。
“回小姐。”妙琴低着头,面上带着些许沉痛,“奴婢今日发现妙书偷偷地出府,给一陌生男子递了一封信,但不知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奴婢怕打草惊蛇,于是也没有多问的,只赶紧先来回了小姐。”
妙琴的话让林映雪的心一沉再沉,她面上一片平静,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以至于杯中的茶水都溅到了她手背上。
但林映雪却好似浑然未觉一般,只是将茶水往桌上一放,“去将人带过来。”
林映雪语气沉静,但妙琴却隐约听出了一点那藏在平静之下冰寒。
“是。”妙琴拱手应了,三两步就匆匆退了下去。
林映雪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很快妙琴就将人给带了进来。
“小姐找奴婢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妙书不是傻子,妙琴去唤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妙琴的不对劲,眼下一进屋更是能感受到气氛的压抑,于是她的心也不自觉地就提了起来。
“妙书跟着我有多久了?”林映雪并不答话,而是反问。
妙书心中一惊,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回小姐,已有几年了。奴婢跟在小姐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小姐对奴婢就像是家人一样,能够服侍小姐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分!”
“是吗?”林映雪看着妙书,眼神却不似以往那样和善,反而有些冷。
“是。”妙书只觉打心底浮起一阵不安,她匐下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那模样似乎这样就能躲避林映雪的追问似的。
林映雪随手捡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放在手中轻轻把玩,嘴上的语气仍旧平和“既然如此,看在你我主仆几年的情分上,你若是主动交代了,我兴许还能放过你一马,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