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还说是高价。
当初剩下的那些字画，她大部分都捐赠了，手里仅还有孟四叔的作品。
因着，那些画里孟四叔的画作有十多幅，她才堪堪留下三幅。
“咳咳，九歌啊，我是张奶奶，你李爷爷性子直，他没别的意思。上次，我们收了那些画，现在想想，也该为你考虑考虑，价格你不满意，可以再谈嘛。”
得！那个假模假样的老太太也在。
这话说的，还成了为她考虑。
她前后拍卖出去的古董都价值上亿了，还在这把她当做一百万也能觉得是大数目的人糊弄。
到底是谁给这几个老家伙的自信？
是她上次太客气了是吗？！
“我相信李老先生和你们除了想占便宜，确实没其它意思了。”
“我和你们也不是很熟悉，爷爷奶奶的称呼就大可不必了，那些字画——不卖！”
别说是一百万，现在就算给她三百万、五百万，就这几个老不客气的，她都不会卖。
“你……！”
电话显然开了外放，对面的三位都听到了。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教养。”李二老暴跳如雷的叫喊。
“你有教养？现在，那些字画值多少钱，你们不知道？想占便宜，就该接着让人发现后的结果！”
说完，李九歌就挂了电话，懒得听他们再说下去。
她知道，这几个老家伙，是想先压价，然后等她抬价，你来我往的再敲定一个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最后他们还向她感恩戴德。
想什么美事呢！
当初，她是惧怕他们给她挖坑，否定大燕古董。
可现在，前有秦老穿针引线的捐赠，后有嘉丽德拍卖行的拍卖，一切过了明路。
别说是大燕朝古董，现在就连是带着大燕朝韵味的刺绣都价值不菲。
她根本不想和那三个人周旋。
更不怕得罪他们！
原本借助钱老的关系，在她急需出手那些古字画时，这几个人是可以和她结下善缘的。
但是，这几个人以前看不起她，现在还是看轻她。
孟凡晨一直在旁边听了个全程：“就是一开始买字画的那几位？”
“是。”
“今天下午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没告诉我。”
“嗐，无关紧要的人，为老不尊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想买字画，不卖给他们。”
李九歌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再看看地图，想着见到那个石油勘探专家都要怎么说。
李九歌确实没生气，犯不着。
现在窝火的应该是那三个人。
可孟凡晨，想到那几个人一开始就欺负李九歌，现在又来占便宜，他不想就这么放过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