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司有些没缓过神似的跨进门,安玥顺手接了他的伞收起来,甩甩水拿进屋,挂到厨房落地台的竹筐里。
完了又穿堂过来饭厅,准备给客人倒水,郎司立即接过茶壶。
“我自己来就好,师妹不必如此客气。”
安玥一笑,自顾到厨房,郎司也跟过去。
“你回来了该我请你吃饭,反倒又让你请我了。”
“师兄说哪儿的话,你请我,我请你不是一样。”
安玥站在案台边嘴角一直挂笑,熟练地把肉馅儿放到面皮上,捏了一个饺子。
“你又不做饭,还是来我这儿方便。”
安玥穿着女装温婉端庄,说话还是如男装打扮时那样利落豪气,郎司端着茶杯站在案台面前看了一会儿。
他厚脸皮一笑,放下茶杯,洗了手过来一起包饺子。
“师妹说的是,这方面我确实不行,不过以后你教我,我可以学。”
这话直突突地说出口,两人都顿住了,对视一眼,安玥抿嘴笑了低下头。
“师兄想学,我很乐意当这个师傅。”
郎司看着她似有羞涩的脸,心也跟着一跳,他轻声说。
“以往都是师妹给我做吃穿,以后,我也想为你做这些事,清粥小菜,粗茶淡饭,惟愿与你一起。”
安玥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的更低,手里反复捏着那个包好的饺子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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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郎司心里一慌,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立即放下饺子,伸手要碰她的肩膀。
安玥身子移开一瞬,把脸别开,郎司更慌了,干脆绕到她面前,谁知她还要躲开。
郎司索性扶住安玥的两肩不让动,那脸还是低低的歪着,可他瞧得清楚,师妹的脸上有眼泪划过的痕迹。
一时歉疚升起,这一刻,郎司明白师妹的情绪,曾经的那些止乎礼他不想要了。
他霸道的将安玥拥在怀里,像是自己的所属那般,手扣住她的头。
“是我不好,辜负了你多年,我就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混账,以后我都给你补回来,好不好?”
安玥沉在陌生又熟悉的温暖里无声流泪,像是要把空等这些年的委屈与心酸痛楚都流走。
她是个性子刚毅要强的女子,除了娘死的时候哭过,长这么大从来不曾落泪,哪怕是曾经押镖时受过那些伤,也不曾有过。
如今为了一个男人而再次流泪。
郎司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师妹,第一次见人哭得收不住,他慌的不行,那手轻轻拍她的后背。
“师妹,你、你打我成不成?只要你不哭了,怎么都成,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安玥听着那笨拙的安慰哭笑不得,又觉得甜蜜的像梦。
从之前哭过以后,她心里便缓过劲儿了,可是那哭得收不住打欠,她也不想,她极力地忍着。
忍了少顷还是没有好转,下一刻,一抹温软便贴到唇上。
安玥心脏仿佛漏跳一拍,惊愣地看着郎司,那哭得打欠的声音神奇的止住了。
男人特有的气息就萦绕在安玥唇齿与鼻间,她竟开始头晕目眩,身子莫名其妙的软下去。
郎司搂紧她的腰,身子一热,唇间温柔的动起来,极其小心轻柔的安抚着怀里这只伤痕累累的小白兔。
仿佛只有这样做了,他的师妹才能好起来,也包括他自己。
郎司一时悸动冲上头,吻得有些失控,直到这一刻似乎才明白过味儿来。
他在心里说:“去他妈的耽误,我要的是相伴一生,举案齐眉。”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